凭借本能地想去摸一摸看看那是什么。
“真的是不怕死。”姜澜似乎有些无奈,隐隐带着怒意,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碰,一个用力也让他彻底站起来,不让他再碰了。
司怜十分委屈,也是没能回过神来,他似乎是没想明白,可是那个位置……那种触感的话……那是……那是……
他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更加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是被莫名调戏了一番那般,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然结束了,他想讨个说法都无法讨。
司怜被气得面红耳赤,心里委屈又疑惑,似乎是没想明白她一个大女子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但是再怎么好奇他也不敢回头看她,只冷冷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药箱便往外面疾步走去,快得身后像是有洪水猛兽在追。
“陛下,药煎好了,趁热喝刚好。”
女司监陈渺亲自端了药进来,还没有进至殿中,便看见那位矜持的司太医背着药箱急匆匆地离开,连招呼都来不及和她打。
可她分明在夜色之下都看见了他蔓延至了脖子的红晕,那双眸子蕴满了水汽,我见犹怜。
她微微屏住了呼吸,忽而想起的是,世人好像都只记住了他哥哥司闻的惊才艳绝,而彻底忽略了他。
可是司怜身为他的弟弟却是不比他的哥哥差,起码从容貌来看,是比他的哥哥司闻更加惊艳。
不然,以贤亲王的眼光,又怎么会娶他?
但是现下这朵娇花不知为何被气哭了,连礼数都顾不上,孤身一人直奔那夜色而去,就连他身上的香气都变得浓烈。
陈渺敛了眉,静思回神,不敢深想下去,端了药端端正正地进来,看见姜澜还是和之前那般半靠在迎枕上,衣裳还算整齐,只是靠近了点去看,还看见她的衣襟稍微皱了。
还残留着独特的冷杉桃花香,莫名让人在意。
“陛下,方才司太医好像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陈渺将药递给姜澜的时候,就着帝皇的表情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
姜澜接过了这碗黑漆漆的药,脑海里翻起的记忆是原本的皇帝姜澜也经常喝类似的苦药,她今回中了毒又是受了伤什么的,不喝或许不行。
但这玩意儿看着就很苦,在星际的时候她也没见过这样的苦药,一时半刻真不是很想喝。
她试探着喝了一口,入口的确苦涩,但还是有些回甘,让她的眉头也舒展了点,抬眸瞥她:“你究竟想问朕一些什么?”
“臣……并没有想着问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朕方才与司太医切磋了一番,他技不如人输给了朕,心有不岔所以才委屈离去。”
姜澜喝着苦药淡淡说道,似乎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噢,原来如此。”陈渺没想到自己会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满脸都是怀疑,根本就控制不住。
“怎么了?不信朕的话却问朕吗?”姜澜冷哼一声,似乎是气笑了。
“臣不敢,请陛下恕罪。”
“倒是认错得快。”
姜澜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看着自己的右臂,刚刚包扎完,可是因为用力过度,现在又有裂开的趋势,但她已然不想管了。
司怜后脖颈的图案困扰着他,或者是他这个人都在困扰着她,让她想要更加多地了解他,看他隐藏了什么秘密。
姜澜想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后脖颈如果有纹身那代表着什么?”
“……陛下,你是看到谁后脖颈的纹身了?”陈渺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紧张,生怕她接下来再次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东西来。
“陈渺,刚刚是朕问你问题。”姜澜似乎有些不悦,浑身的气场已经低了下来,莫名让人忌惮。
陈渺不敢再错开话题,而是答道:“如果是男子的脖颈后有纹身的话……那大多数是尚未出阁的男子的守宫纹。”
“守宫纹……?”姜澜微微皱了眉,觉得这个说法略微陌生以及新鲜,不过陈渺这般一提,她倒是彻底想起来了,书中其实也是有描述。
这个是女尊世界,一切都以女子为尊,女子不需要守节,但是男子却是需要,未出阁的男子在后脖颈的位置都会用朱砂文上纹身,以证明他们的贞洁。
如果他们后脖颈的纹身没了,要么是嫁人了,要么就是……出轨了,在外面有了别的人。
而她没记错的话,司怜三个月前嫁给了她的妹妹贤亲王,是为人夫,可是他的后脖颈却还留有守宫纹?
这是……还没有圆房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