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想象的到，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样的筹码能让自己为他效力。

比如胜利队队员的性命，比如泽井和吉刚的性命。

还有太多太多的可以拿来交易的，而这些都是她无法拒绝的筹码。

夜辉坐在沙发，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居间惠紧张的神情，很轻易的便猜出了她的想法：

“不用担心，我没兴趣用这些人的性命威胁你。”

“这里没什么好喝的，只有一些茶。”

夜辉的话让居间惠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居间惠端起茶杯，动作不掺杂丝毫的扭捏之意，因为她已经渴了很久，几乎一天的一夜都没有喝过淡水了。

随着一股清流浸湿了喉咙，居间惠的目光闪过了一道别样的色彩：

“我记得从我见到你开始，就从未见你露出过别的表情，你好像一直再笑，即便当你知道大古现在的处境...”

她像是闲聊似的跟夜辉聊了起来。

闻言，夜辉目光微微停顿了一下，隐隐察觉到居间惠的语气有些不对，但仍然平静的回答道：

“对于所有活在黑暗里的人来说，笑是最具感染力的事物。”

居间惠的语气不禁停顿了一下：

“看起来，你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悲观主义者。”

“是吗？”

夜辉摊了摊手，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当你生活在一个处处都有怪兽，宇宙人，变种人，还有一大堆不知道什么杂七杂八的怪物，他们可以随时出现在你的城市当中，然后像蚂蚁一样的踩死你。”

“而名义的统治者们是一群天天妄想和平的疯子，一天到晚劝导全世界人都放下武器，和睦相处，还有一帮认为放出所有怪兽就能拯救世界生态的狂热精神病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悲观了。”

居间惠闻言脸色一僵，整个人顿时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这么...不正常吗？”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没见过圆夜辉口中的这些东西，除了最近以外。

夜辉调笑道：“请相信，就这些我还是说少了。”

“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大部分都人选择哭，就像在克里莫斯岛叛变的那些tpc高层一样。”

“那些人选择跪下来，求统治者能在建造庇护所的时候带自己，又或者像泽井那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你们不能这样做。”

“而我选择笑，无论他们嘲讽我、崇拜我、嬉笑我、怒骂我、斥责我的邪恶、解读我的正义，一切站在我对面的人最终都将沦为被我所嘲弄的人。”

话音落下，居间惠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也开始思考TPC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但同时，居间惠也察觉到圆夜辉优雅外表下与世界背道而驰的狂妄。

他不是在向黑暗堕落，而是要让黑暗向他堕落...

这让居间惠更加感到绝望，因为她想不到目前有任何办法能打败这个男人。

原著中她还可以依靠迪迦的光芒作为心灵的寄托，但现在的居间惠却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念及于此，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居间惠的心里终于坚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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