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发觉，脸红得更加厉害，起身走到窗边，故意背对他，望着窗外的海出神。

“好安静。”她说。

成宇也站起来，走到她身后，若即若离的距离，“是啊。”

他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英俊之气，流露于眉目间。从玻璃的倒影中，苏萌看得一清二楚。

“我快要撑死了。”苏萌移开视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神经紧绷着，侧过身，想再次避开他，却被他轻轻拉住手腕。

“怎么老躲着我？”成宇语气很轻，像是责怪，又不像。

“哪有？”苏萌心跳的极快，“我只是……只是……”。

每次一靠近他身边，她的心都会这样。

“只是习惯这样吗？”成宇接过她的话，语气里有隐约的失望，“从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起，你就一直避开我。怎么现在还是？”

苏萌想说他误会了，眼前玻璃倒影中，他的表情刺痛了她。

“不是。”她着急转过身来向他解释，“我只是有点……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四个字，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为什么不好意思？”成宇脸色好看了很多，俯在她耳边问。

“不知道。因为、因为我……”苏萌语无伦次，说不出原因，她喜欢他。

这样的时刻，她的意识几乎已经停滞，说不出前因后果，是因为觉得已经那样明显的事情，他自会明白。

而她的躲避退缩，也仅仅是源于女生的害羞，面对他直接、避无可避的示爱，她还没有彻底放开。

成宇轻轻勾着她的下巴缓缓抬起。

有了以前的经验，苏萌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顺从地扬起脸，眼睛始终低垂着不看他，睫毛轻轻颤动，难掩紧张。

成宇扯起嘴角微笑，慢慢吻上去。

时间长而缓慢，苏萌闭上眼睛，仍旧看得到他刚刚的笑容。

嘴唇的触感，砰砰的心跳和喘息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正在往下陷，陷得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