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完全可以理解成“女生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是不正常的。”
但问题就出在,钟意的三个新室友是不知道钟意的那几天是哪几天!
他们只在住进这个宿舍的第一天里见过钟意一次,而且是被告知人家自己在学校外有房子,所以不住宿舍了。本是略带骄傲和期待的迎接新室友,却被告知,人家不住宿舍啦!这无形是一种拒绝。而且,人家是有资本的拒绝,因为人家在北京有房子啊!这样一来,在他们眼中,钟意这“白富美”便是不愿住这简陋的、但他们不得不住的学生宿舍了。
所以刚开始那会儿,心中还是稍有些不平衡。
可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且是文化程度都不低的博士,时间一长,倒是渐渐地都忘了这个“隐形的室友”了。
到如今,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在都忘记了这号人物时,她却又突然间跑上门来,说一句:“嗨,我是你们的室友,我最近要暂时住进来了,请多多关照。”然后就堂而皇之的,搬进来,占了本就不是宽敞的宿舍一部分空间。
这事,估计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会有些不舒服。
心中本就有些不舒服的三个室友看着钟意木着张脸,搬东西进宿舍,且一副不与人亲近的样子时,心中则更是不舒服了。
但好歹都是懂分寸的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看钟意一人默默地整理东西,没有出手帮忙,也没故意刁难什么的,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正在整理东西的钟意后,便走到一边去,一句话也不理睬钟意。
钟意在人情世故上是没有钻研的,在整理东西时,是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三个室友的丰富心理活动。真是有种得罪了人,也不知的感觉!
直到后面搬进来几天后,又一不小心发生了件尴尬的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开始就把人给得罪了!
这边钟意在忙着实验室与挪窝的事情,已是很少想到章宽宥了。
其实,确切的说,在上次她还在感叹自己若是放过了这么个青年才俊,是不是很可惜时,她对章宽宥还是有着那么丁点犹豫不决的,加之人家母亲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邀请吃饭,更是有点动摇了钟意的那点本就不坚定的想法。
可这一个月来,虽然章母每周还是会打一次电话,再次邀钟意吃饭。但第一次的电话中,钟意因那晚的窘迫还历历在目,故而没有答应;到第二次和最近一次时,又实在是真的忙,而没有时间去,所以,只在第三次时,才去了一次章家。加之她和章宽宥两人工作上的事情也都差不多结束了,这样一来,这一个多月,两人也就只在钟意第二次去章家时,才见了一次面。
慢慢地,联系少了,见面的机会也少了,这两人间的关系就渐渐地淡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