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漫长的廊道,两边是一扇扇锈迹斑斑却又坚固非凡的铁门,每一扇铁门内,都有一个小小的、黑暗又潮湿的空间,摆放着一盏干枯的油灯和一张铺满杂草的冰冷的石床。
这里是河之国的死牢,宁下地狱,不入死牢的极恶之牢。
然而两日前,所有关押在死牢里的犯人被紧急转移,整个死牢为之一空,然后,在重兵的押解下,一个衣着朴素的大叔和一个衣着朴素的帅大叔被关进了死牢的最深处。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数双眼睛盯着平静的坐在铁门之后的两人,在这层层戒备和警惕的目光之后,是对强者的敬畏与恐惧。
“嘛,如果是背景介绍的话,大概就会这样描写吧…”伸展开盘坐着的双腿,羽阴躺倒在石床上,慵懒的说道。
“真服了你还能这么淡定。”耸了耸肩,金彦也觉得一直端坐的姿势让自己的双腿有些麻,便也爬爬起来,挪到墙边,抓了写铺在床上的杂草做垫,靠着墙半躺了下来。
“嘛,话说我被抓过来算是迫于无奈,羽阴你小子跟过来做什么,只要能把我抓回来,想比那个叫风间要的小子也不会再为了抓你而选择拉落日弓和我们同归于尽吧。”
“你要是不想来,其实是可以不来的。”
“所以啊,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打了个哈欠,羽阴颇为随意的说道,“感恩吧,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有我这个好友愿意来牢里送你一程。”
“送我一程…”听着羽阴的回答,金彦一头黑线,“身为我的挚友,不是应该在我落难之时在外四处奔走为我找寻破局之法,将我救出去的吗…”
“我有想过啊,但是感觉那样太累太麻烦,所以你还是安心的去吧,我会悼念你的。”
“……”
勾起一丝微笑,羽阴翻了个身,轻轻的一挥手,盏中的灯油轻轻浮动,灯芯‘蹭’的一声凭空燃起,明黄色的火光印照在金彦的脸上。
“所以呢,阁下还想在在下这边留宿吗?”
“不愧是羽阴大人,雕虫小技果然瞒不过大人的法眼。”干笑一声,金彦结了个印,解开了变身术。
“但我还是很好奇,以羽阴大人的实力,便是将此牢的守卫尽数换做上忍,恐怕亦阻挡不了您的离去,您又为何甘愿屈尊于这等污秽之地,而不出去,解救您的友人,解救这个国家呢?”
“说实在的,这床真不舒服,住在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在虐待犯人…”抱怨着调整了好几次姿势,似乎怎么躺着都不自在,羽阴一把抽出垫在风间要背后的杂草,连着石床上剩下的杂草垛叠在一起,舒适的趴了下来。
“天救自救者…”惬意的哼哼着,羽阴漫不经心的说道,“身为领导者的金彦虽然已经有了负担并解救这个国家的自觉,但这个国家的国民们又是否有这样的觉悟呢?”
“连呼救都不会的人,无法获得最终的救赎。”
“个人的武力救得了国家一时,但想要真正的站起来,还是要靠自己…”
“反倒是你们…”偏过头,看着若有所思的风间要,“小便宜可以占一时,但一旦崩盘,你们真能承担的起后果吗?”
“多谢大人关心。”站起身来,毫无顾忌的推开铁门,风间要准备就此离去,“此后我砂忍会否会因此时的贪婪付出代价,要并不知晓,但…”
“生于斯,长于斯,要之一生,必将为砂忍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