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差不多分两派，有门路的一派，他们不太看得上像王成这样的比赛甲都得由队里提供的穷酸，当然，其实他们互相之间也不太看得上。

另外一派就是像王成一样的‘穷酸’，互相之间会抱团取暖，同时也对另外一派存在抵触情绪。

王成进队第一天就拒绝了师兄伸过来的橄榄枝，就奠定了他进队以后只能当个边缘人的基调，当然，他自己是不太在意这件事的，因为他的生活习惯也和他们不太一样，就算不被孤立也还是得独来独往。

被其他教练领走的新学员越来越多，这片场地上也越来越空，没有被领走的人也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区，训练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就主动结束了。

按照规定，陈指在他们训练时是必须在旁边看着的，但是，陈指基本不会对他们的这种行为发表任何的意见，度过了一开始的恐惧期后，他们也渐渐能忽略陈指的存在而光明正大地划水了。

王成其实也有点怵陈指，他其实在训练的时候有问题要问，但一看陈指那仿佛写着‘小兔崽子们少来烦我’的脸，他就怂了，要不就是自己慢慢纠正慢慢找，要不就是在竞甲版努力攒积分然后等着有人扶贫回答他的提问。

转机出现在进队一个月以后，当时场内的人已经走光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场馆里继续努力地想要完成陈指布置的训练任务，他的进步除了表现在能完成的训练计划越来越多意外，还表现在他已经能完全忽略在一旁阴恻恻地盯着训练场的陈指了。

王成当时正在做一个他攻了六天都没攻下来，问了也没人回的一个攻击动作，今天的进展也不是很明显，训练过程中流畅度还是非常不够，可想而知效果会差到什么地步了。

叹了口气，王成下了甲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陈指布置的训练计划中的下一个小的训练任务，一转头，就发现陈指正在他旁边，阴恻恻地看着他。

“这动作你练几天了？”

没有想到陈指居然会问他问题，王成懵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加上今天的话，是七天了。”

“七天没攻下一个动作，看到有教练坐在旁边也不知道去问去请教，你说你长这么个脑子有什么用？如果你只会闷头瞎练，我建议你趁早转行别练竞甲，去外面随便找个俱乐部仗着你身体素质不错去给人当陪练好了。”

王成被这一通批得无言以对，还好陈指也没有让他回话的意思，要不然场面真是会极其尴尬。

“别上甲，把刚才那组动作做一遍我看看，这么多天都学不会，我倒想看看你在机甲里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