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道:“我家乃是皇族,以治国安天下为己任,哪有时间争霸武林江湖?只可惜蒙古国国势日盛,我西夏国终究没有避免灭国的惨剧,皇室满门也在萨里川归顺时,被蒙古人埋伏伏兵尽行处死。”
说完,不由叹了一口气,不复刚才潇洒轩昂的气势。
武修文奇道:“那你又是如何逃脱蒙古人毒手的?”
李稷脸一寒道:“看看你说的什么话,那时候我还未出世呢!”
武修文想到西夏灭国已经三十多年,忙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李稷道:“那时,我伯父和父亲远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学艺未成,没有身处都城,故而免于大难。不过,如果伯父和父亲当时身在萨里川,奋起反击,以他们的身手,哪里能够让蒙古人如此丧心病狂?”
武修文将李稷等人言谈前后想了一番,猛然醒悟过来道:“我知道了,你们想到黑龙潭行刺一个重要人物,扰乱时局,从中谋利,意图复国!”
李稷和段长老等人对望了一眼,段长老等人眼生凶光,恶狠狠地瞪向武修文。
李稷也用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武修文看了片刻,一改纨绔放浪的做派,恶狠狠地道:“好小子,念在同出一门的份,本来没有真的想把你杀死,只是要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三缄其口可也!谁知道你竟然能举一反三,知道的实在太多,却真的留你不得了!”
武修文不由仰天哈哈大笑:“好狂的口气!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为了事业,有所追求,实乃好事,但如果落到了鼠窃狗偷、蝇营狗苟,见不得光明之地,便落于下乘了。”
李稷怒道:“为了国家大计,一切都是小节,你一个凡夫俗子,寻常的武夫,怎懂得卧薪尝胆、运筹帷幄的艰辛,竟敢在此大言不惭!废话少说,快点拿命过来罢!”
武修文讥嘲道:“连同门之谊也不顾了么?”
李稷道:“一百多年的事了,谁跟你有同门之谊?拿命来罢!”左腿微弯,右臂内曲,右脚踏在乾位,左掌划圈,右掌向着武修文猛地推到,却是一招“亢龙有悔”。
武修文见状,跟着使了一招“亢龙有悔”,再次来个以强碰强,倒要看看这年轻人功力到底如何。
谁知武修文全力发出的一掌,竟然碰了一个空,李稷这一招原来乃是虚招。
他把“亢龙有悔”随意收发,三分发力、留劲七分的特点发挥的到了随意为之之境,陡然撤掌,大力全消,武修文收势不及,直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