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逃跑的士卒,则羞愧的低下了头,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连热腾腾的饭都不香了。
看着因为一场胜利而战意激昂众人,还有有些失落的幽州骑兵们,刘群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刘琨。
“父亲,孩儿有一个提议。”
“吾儿今天立了大功,但说无妨。”刘琨笑着拍了拍刘群的肩膀,今天刘群一封书信让刘聪吐血,让刘琨极为欣慰。
刘群见刘琨心情不错,便提议道“父亲,我军如今战意盎然,反观匈奴人,则纵情享乐毫无防备,不如夜袭之!”
“夜袭?”刘琨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刘群竟然想要夜袭匈奴人。
要知道如今他们之所以能够抵挡住匈奴人大军,一旦失去了城墙的保护,那么匈奴人一拥而上,铁蹄就会将他们踩成肉饼。依靠壶关的防御,足以抵挡匈奴,刘琨自然不可能轻易挺而犯险。
于是刘琨根据敌我差距劝道“群儿,城外匈奴足有数万之巨,为父仅有八百骑兵却要夜劫匈奴大营,此为不智,不如固城而守以待之。”
刘群摇了摇头,坚持道“父亲,这是绝佳的机会,刘聪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夜袭。”
刘琨见刘群依然坚持,无奈的说“群儿,为父知你勇猛不凡,可城外那是匈奴人的数万大军啊!”
“匈奴,那又如何。”刘群冷笑着,眼中迸射出一道精芒“虽千万人吾往矣!”
五胡乱华以来,中原沦丧,胡人长驱直入,致使如今大部分汉人畏胡入虎。而刘群却丝毫没有将匈奴人看在眼里,言语之间满是蔑视。
正是这份气质,感染了那些跟随刘琨而来的壮烈之士,纷纷跪地请战“吾等愿随公子踏胡营!”
北上以来,八百幽州骑兵还没有太多的战功建树,就连招募的乡勇都在刚才守卫壶关的战斗之中大挫匈奴,这让一直自傲的幽州骑兵们怎么还能继续沉默呢。
“好!”刘琨本就是热血之人,否则也不会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更不会带领一家老小孤军北上,见八百幽州骑兵各个战意冲天便也答应了下来。
刘群也笑着抱拳道“孩儿定马踏匈奴!”
“既然吾儿有此愿,那为父便亲自为吾儿擂鼓助威!”刘琨自是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可如今的他是整个并州的核心,是绝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因此只能留在壶关上为刘群擂鼓助威。
身为父亲的刘琨,特意将自己的骏马牵来给刘群,而刘群庶出的兄长刘遵更是亲手将刘群的武器马槊递给了刘群。
短兵交接时,使用屠胡剑没有问题,可一旦到了马上,屠胡剑就不如长兵器了。
而刘群的长兵器,就是他千挑万选,并从小锻炼的马槊。
刘群接过马槊,骑上骏马,戴上自己在北上之前专门向铁匠订购的青铜面具,然后对刘群刘遵点了点头“吾去矣。”
壶关禁闭的大门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打开,脸戴青铜面具只剩下眼睛裸露在外的刘群,带着八百武器闪耀着寒光的幽州骑兵走出了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