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工文化水平不高,说话也没有重点。但唐真一句都没有插话,只是耐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一开始也没什么重点关心过他。后来吧,我发觉不太对劲。他的老伴和儿子从没来过养老院看望,像是忘掉了他这个人。
后来,坂根被查出脑部肿瘤,渐渐需要有人照料。我还记得第一次帮忙给他擦身,他身上全是旧的伤痕,问他是谁打的,他也不说。
一直到垂危的那天,我们通知家属,他妻子才匆匆赶来。但他那儿子一次都没有来过养老院,就连死前都没来见最后一面。”
唐真听完,大致对情况有了了解,又问道:“他的妻子你见过几次?”
“大概两次……”女护工不确信的回答。
“她脸上有伤吗?”少年又问。
女护工沉默片刻,回忆了片刻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而且手上似乎也有一些。”
唐真和纱佳互视一眼,内心没有锁定犯罪嫌疑人的喜悦,反而感到莫名的悲哀。
坂根弘要对父亲厌恶和仇恨到什么程度,才能不停对他家暴,逼着父亲只能逃到养老院,还拒绝为老人送终。
甚至坂根弘对母亲也有家暴行为,他的作案嫌疑已经非常之大。
直到走出养老院的大门,唐真和纱佳都没有再说过话,陷入久违的沉默氛围。
凉爽晚风带来些许凉意,吹得唐真一个啰嗦。
少年转头看向还陷入在回忆中的纱佳,好像猜到了些什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说道:“走吧,我们去买些吃的,然后到坂根家看一看。”
“啊,哦,好的。”
纱佳哪里料到唐真会主动上手,如此地亲密接触还是首次,不由心慌意乱,连手都不知该怎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