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孙邈才恍然,看来全是为了自己遭雷噼的事情来的……
他立刻苦笑不已,声望太高了也有不好的一面,稍有个风吹草动就惊动全城。
“孙神医,您没事吧?方才那是出什么事了?”
“是啊是啊,天上那雷太吓人了,我离得老远腿都直哆嗦……”
孙邈双手下压:“诸位,静一静。”
你一言我一语的人们这才暂时停下来。
他抱拳拱手:“那其实是我在修炼一种新法术,动静大了点,惊扰了各位乡亲,勿怪勿怪!”
这些话也只能骗骗普通人,不过没关系,这里除了于天德和楚一本就都是普通人。
众人哗然,随后便是更热烈的讨论。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济世堂怎么可能出事呢。”
“就是,孙神医法力无边,你有这瞎操心的功夫,还不如去城外他表舅家帮忙打谷子。”
……
既然济世堂没事,他们也就放心了,纷纷离开了这里。
不过可以想见,短时间内,济世堂的“舆论热度”是降不下来了。
见老曹既然来了,孙邈便将他一道请了进来。
几人围坐品茶,聊起了最近安平县乃至附近的形势。
老曹加派人手,加上孙邈借调的红豆战士,正在有序接纳涌入安平县境内的流民。
有一技之长者登记造册,留待后用,没有的也可选择去帮忙耕种,或者建造屋舍。
来了这么多人,光有粮不行,还得有地方住。
周边的村庄现如今都在扩建之中。
还有大约半数“堕民”,一部分人症状较轻,只是脾气暴躁,暂时也都划定了隔离区给他们住。
至于有些太过恶劣的,特殊时期为了大局,老曹也没有手软。
这一小部分人被带走后,便直接消失了。
现如今各项事务都在走上正轨,安平县第一次大规模扩张在即。
却还有一桩烦心事。
“节度使大人的巡查队伍已经从灵台出发了,据说来者不善,咱们还得早作准备才是。”老曹有些心忧。
这次他们摆明是为了那长生药方而来,但那种东西老曹不可能让它流传出去。
可他只是个小小县令,面对上官几乎无反抗之力。
虽然他也是老相爷一系提拔起来的官员,但此时楚系备受打压。
若真有什么事,也没人会为了他一个县令,得罪一方大吏。
当然,孙邈除外。
他抿了口茶,只是问道:“这位节度使大人,属于哪一派官员?”
老曹道:“关内道的节度使司与道内最大的玄真门道观皆在灵台,平日里往来密切。
“节度使大人与玄真门的乾嵩道人私交甚好,是国师一派。”
随后孙邈又问于天德:“我若此时得罪了他,可有问题?”
于天德盘算了一下:“玄真门如今正和佛门打得火热,当不会再轻易树敌。
“以你的实力,只要不直接开罪玄真门,那便不算什么。”
他不仅觉得不算什么,甚至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发起反击的好机会。
孙邈微笑点头,对老曹道:“你也听到了,有事我保你。”
老曹当即大喜过望。
他和老曹算得上合作愉快,并不想这种状况出现什么变化。
一个金丹期修士想保一个县令,便是皇帝也要慎重考虑利弊得失。
更何况,他这个金丹修士,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