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杜老爷气得大喝道。
少年明显是被吓得不轻:“我是……我是才来彩云庄做工的,才干了两天,还不熟悉环境,厨房的师傅让我去菜园子摘些新鲜的菜,我竟是迷了路,走到这附近时,就见刚才那位小姐从屋里冲出来,我以为她是遇见了坏人,想过去帮帮她,谁知道就被她拖进了屋里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老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急又气的走了。于婉儿扶着林蝶衣,一路上轻言安慰着。这事儿很快就成了新的话题,杜老爷再没脸待下去,把大公子留下,自己带着还在昏迷的女儿回了客栈。而杨观墨见事情没成,撇开那个纠缠的女人逃回了驿站。
关月山不太高兴的找到玉公子:“表妹刚才差点出了危险,听说是因为与玉公子赌气?”
“确是我有错在先,蝶衣可还好?”
“吕掌柜给她安排了房间,我夫人正在陪着她。”
“我去看看她。”
林蝶衣正和于婉儿坐在云追月里喝茶,谈到刚才那一幕,两人笑成一团。
“终于把那个杜晓晓解决了,下一个就是杨观墨。”林蝶衣合计着。
“听说此人颇得皇上赏识,恐怕是不好办呀。”
“皇上为了自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书生。这件事只要传得够大够广,他这个驿站管事就离掉脑袋不远了。”
“要不我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
“还是不要把于大人牵涉进去的好,皇上虽高高在上,但这是天子脚下,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容易就能到他的耳朵里去。”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那个珞珈国的小王爷……”林蝶衣想着,你总要你儿子为你做这做那,这次,你也要为你儿子出一份力了。
“蝶衣……”
于婉儿一见瑹瑀瑄来了,微笑着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你一身的脂粉味儿,离我远些。”林蝶衣方才见着春兰抓着他不放,是真的有些动气。
“好,我不过去,不过你若是要找我父亲帮忙,总是要告诉我才行吧。”瑹瑀瑄却是笑意更盛。
林蝶衣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
第二日早朝,珞珈国小王爷气势汹汹的上殿大声质问道:“中土皇帝,驿站小小管事竟侮辱本王爷的三公子与大公子之妻有染,你管是不管?”三子既然已经决定争位,他就要为儿子扫清道路,免得以后因这种不耻之事落人口实,以致功亏一篑。
“王爷莫急,请把事情原委详细道来。”
“本王爷的三公子前些天曾出京数日,那驿站小官儿竟对林小姐说他是与长兄的妻子私会,而那长兄之妻腹中的孩儿也是他的。这等丑事在你中土,是否可听之任之?”
“林小姐?王爷所说的林小姐是哪位?”
王爷一时语噎,竟说不出她的身份,还好于大人也位列朝班,替他说清那林小姐便是林业勤的嫡女。
皇帝一听,出言问道:“小王爷的三公子可是银发紫眸?”
“正是。”
一旁的李公公一听,乖乖的,林小姐真是不得了,竟认识了未来的国主。安兰与珞珈两国的内事纷争,皇帝也有耳闻,却不知这国主的热门人选居然就一直跟在林蝶衣身边。
“王爷请放宽心,朕定会为王爷主持公道。来人,速去把这件事搞个清楚,给王爷一个交待。”
李公公领着圣旨亲自去了,只要一涉及林小姐,就有大把的银子可捞,这大好机会自是不能留给别人。
“李公公这一大早的为了何事?”林蝶衣知道今天会有人找她,特意没有去赌场,现在却装成一付被吵醒的样子迷糊的问着。
“林小姐呀,时间可是不早了呢,您可是让老奴好找。”李公公先是去了林府,只有林业勤和姨娘缩在花园小院里,府内上下全是一片拆墙掀瓦之声。后来又去天下赌场,问了东叔才知道林小姐竟住进了原来的宋府,他上次来可不知道林蝶衣竟买下了宋宅。
“怎么了?”
“林小姐可是认识杨观墨?”
“见过几面。”
“他可是对您说了与玉公子相关的事儿?”
林蝶衣脸色一沉:“不是问杨先生吗?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玉公子?”
李公公赶忙解释:“珞珈国王爷已经将杨观墨给告下了,说他血口喷人、诽谤中伤,皇上正下令严查。”
“空穴不来风,他若是没有做过,别人怎会无辜编派起他来?”
“林小姐可是冤枉玉公子了,王爷已经把原委都讲清了,这事就是杨观墨臆断胡编的,与玉公子没有半点关系。”
“即如此,有劳李公公请示皇上,这杨观墨如此可恶,能不能交由我们处理?”
李公公可是知道这位林小姐的本事,看看现在宋林两家,就算是皇帝亲自处置,也不会比现在更惨。
“老奴定会将林小姐的意思转达给皇上。”李公公乐呵呵的应着。皇帝自是乐意得很,杨观墨这人是谁早就被皇帝遗忘了,怪只怪他自己运气不好,关家是皇帝最看重的,玉公子是未来君主,更是皇帝拉拢的对象,他竟然一人得罪了两家,真是找死不等天黑。
“多谢公公。”竟是一块金元宝。
“林小姐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