瑹瑀瑄反而温和的笑问:“你为何认定我们是奸细?”
“你们烧了我们的粮草,还说自己不是奸细?”
“你是亲眼所见吗?”
那人一愣:“大家都这么说……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要陷害你们?”
“此言差矣,这军中还真有一人与我们有仇。军师,将军的公子可是要好些日子都挽不成发髻了。”
军师没反应过来,副将见他的表情愤怒吼道:“军师,又是那小子惹了祸,你让我们背黑锅?”
将军的儿子四处惹事,闯出祸来就让当兵的替他扛,极不得人心。
“副将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公子怎么可能去烧粮草,倘若真是烧光了,他自己也没的吃呀。”
瑹瑀瑄疑惑问道:“粮草还没有被烧吗?”
军师斥责道:“事到如今你再抵赖也没用,你的人偷走了一部分粮草然后烧掉。”
一听这话,王前勇却是笑了,踢了踢副将说:“你也是带兵打仗的,假如让你偷进敌营烧粮草,你会只烧一部分吗?”
副将没有说话,却是瞪着军师,满脸都是鄙夷。
军师被他瞪的心里发毛,大喝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副将狠狠的说:“这样糟糕的计谋,也就只有将军和你这种没上过战场的人才想的出来。”
“你胡说些什么,私通外敌可是死罪。”
“私烧粮草也是死罪,我们已经抓到烧粮草之人,他已经供出都是你指使的。”杨观墨冷冷的说。
“那些都是发霉的,早晚都会被处理掉。”情急之下,军师说漏了嘴。
王前勇不等吩咐,在他腿窝处踢了一脚,军师吃疼跪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了,还在嘴里塞了东西。
“子午,给副将松绑。杨大人,你负责把军师押回京城,下毒谋害不成又意图栽赃,请中土皇帝务必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副将拱手道:“末将愿亲自护送,只是不知道迦兰王是否信的过在下。”
军营中对将军和军师纸上谈兵又颐指气使,而且还不知体恤下属,早已心生怨恨。
“自是信得过,只是未免将军知道横生枝节,你们还是连夜就走为好。”
“末将立即去调派人手。”
副将离开之后,瑹瑀瑄吩咐把军师押进自己的马车里,又嘱咐杨观墨一定要小心,完事之后到沧州城汇合。
副将带了十几名士兵押着军师,已有人在营门处接应,一行人无声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将军在帐内等了一夜也没收到军师的消息,天亮后见迦兰王一行人神采奕奕的向自己辞行,心中纳闷却也得假意热情。暗中派人找遍军营也没有寻到军师,到是注意到迦兰王的马车不见了,他自己改为骑马。将军假好心的询问了几次怎么不坐马车,迦兰王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假装没听到,他也不好再问,也没有理由把他们强留下来,只得心情忐忑的送他们出营下山。
关月山对于这件事有些后怕,一行人便加快了速度,疾走几日终于进了沧州城界内,这才让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