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和潘岳反倒内讧起来。
张扬怒目而视,道:“荒唐,小茵脾气恶劣、动辄打骂,怎么能与青春靓丽的小曼同学相提并论?”
潘岳不甘示弱,道:“可笑,小曼同学娇生惯养、少不更事,如何能同知性风韵的胡老师同日而语?”
核心辩手与助理教练的内战!
陆拙正要劝架,未料张扬恨声道:“谢小曼就在十二楼,刚才这番话你可敢当面再说一遍?”
潘岳气息一窒,如何肯低头,亦道:“我亲见胡茵老师上楼,你若敢当面对质...我再说一遍也无妨!”
陆拙听得清楚,撇下争论不休的二人,抬腿赶往十二楼。
岂料二人同时抓住陆拙,喝道:“不行,你必须选一个再走!”
陆拙掸掉二人的手,手掌握成一团,风轻云淡道:“小孩子才会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张扬见状怒斥,“我爸可是管人事的副校长!”
潘岳不甘人后,“我爹可是管舆论的社会学家!”
敢在小爷面前拼爹?陆拙把手搭在扶手上,猛地发力,直径十公分的铁管顿成铁片,指印分明。
张扬后退一步,谄媚道:“好汉,有话好说。”
潘岳咽下唾沫,艰难道:“英雄,您楼上请。”
陆拙伸手把张扬的衣领整理好,顺带把他肩膀上的褶皱抚平,问道:“谢小曼同学在十二楼?”
张扬点头不迭,“千真万确!中国古代文学区域...”
陆拙松开衣领,拂袖而去。
张扬和潘岳对望一眼,忽然道:“回去找我老爸(老爹)。”
张扬恶狠狠道:“开除他,办公室恋情令人发指!”
潘岳阴沉沉道:“诽谤他,师生恋丧心病狂!”两人沉默,继而相视而笑。
张扬击节赞叹道:“潘同学天资聪颖呐。”
潘岳礼貌回敬道:“张老师同样英明有为...”
语罢,两人勾肩搭背,结伴而去。
陆拙不再管这两个活宝,蹬蹬蹬直上十二楼。
十二楼是中文系的根据地,多是文学、汉语、教学论等枯燥无味的藏书。一惯少有人至。
陆拙巡查一圈,未见谢小曼踪影,却找到一张字条,上书:“想救人,上顶楼。”字迹潦草凌乱,可陆拙总觉似曾相识。
通往顶楼的楼道早就封死,但根本难不住陆拙。
他走得不是过道。
陆拙身体探出窗外,踏在空调的室外机上,近乎悬空状,身下的景象变得小小的。西北风打在他脸上,凉嗖嗖的。
陆拙:“秀秀,上面情况如何?”
安秀秀:‘安全!’
陆拙曲腿前跃,离开室外机,两只手牢牢掰住顶楼的屋檐下摆。两条腿在高空中晃悠,身体彻底悬空。他腰部拧转,像荡秋千一样摇晃起来。
耳畔风声呼啸。
待达到一定高度,陆拙骤然撒手,身体翻转着向上斜撩。即将下落之际,陆拙再伸手,五指张开拽住顶楼围栏,继而翻身上楼!
未等他落地,一记钢拳袭来,正中头部。
陆拙眼冒金星,踉跄倒地。
昏迷前隐约听人怪笑,“就知道你会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