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真是,输就输呗,还想垂死挣扎。”权贵们也发出低低嘲笑声。
没办法,那个环眼贼就在旁边瞪着,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怕是要输了。”
刘大心事重重。
看到吊葫芦时,他隐约猜到了凌飞的打算。
这玩意能吊起几百斤的重物,拿来提水确实不错。
不过,为什么要做三个塔架?
凌飞只有一个人,他忙得过来吗?
“兄长,情况不妙。”关羽也反应过来。
三个塔架,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就算凌飞动作敏捷,但人的力气是有限的。
恐怕要不了一个时辰,凌飞就累得爬不起来。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冷冽,广阳郡的大小官员变得非常沮丧。
就连邹靖也按耐不住,快步走到凌飞身边。
“子昂,你这是要干什么?”
凌飞愣了一下。
当然是抽水、浇灌,难不成看风车转啊!
“邹公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就见分晓。”
说罢,凌飞点燃一支草香,看着那缕四处飘荡的青烟,他满意的躺在椅子上。
身上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甭提多舒服了。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阳光有些刺眼。
凌飞有些怀念自己的太阳镜。
戴上它是有股贾队长的味道,可眼睛舒服啊!
“四爷,这顶草帽您戴上试试。”
还是贺老五有眼力劲,看凌飞不停眨巴眼睛,立刻用枯草做了顶帽子。
扣在脑袋上,还真把阳光遮住了。
“你……”
邹靖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老神在在。
难道他预感到失败,决定破罐子破摔。
“子昂。”
“四弟。”
“小兔崽子。”
看这边的气氛不对,三位小老板也围过来。
“哎!”
凌飞叹息一声。
做一个从容不迫的人,真难。
他从躺椅上坐起,呆呆的看着塔架。
或许这个神情,才符合现在的氛围吧!
毕质也走过来,小声说道:“县尊,还用比试吗?
不如现在收手,你还能保住面子。
或者我劝说一下,只要一半的人手。”
凌飞轻轻一笑,问道:“到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自己会赢吗?”
毕质笑道:“县尊的机械确实精巧,我才决定作出让步。
不如随我进京,只要祖父栽培,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凌飞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敲了敲几案,说道:“地契呢?”
毕质挥了挥手,几名仆役将满满一大箱木牍搬来。
凌飞看了一眼,确实是广阳郡的地契。
“老五。”
听到这声召唤,贺老五连忙挥动手里的红旗。
“哗哗哗。”
工匠们连忙将传动杆上的楔子拿掉。
风车摆动几下,叶轮高速旋转起来。
“呼哧、呼哧。”
水牛般的喘息中,一股水流喷涌而出。
“这……”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想破脑壳也不明白,这水怎么就出来了。
接着是第二架风车、第三架风车。
水流在干涸的沟渠中迅速流淌,那些被太阳晒成灰白的土地,渐渐变成褐色。
五十亩。
一百亩。
两百亩。
数字还在不停上升。
“哈。”
凌飞打了个哈欠。
春天。
和煦的阳光下。
睡觉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有什么能够超越。
那就是和美女……
呸!
再想下去,要被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