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林方政心细发现,在刚刚的调研和座谈会媒体公开场合,王定平手腕上是空的。也就是说,他是会后才拿出来戴上的。
有这个必要吗?一块手表还要带在身上,戴了摘、摘了戴,不麻烦吗?而且王定平在岳山的时候,是从来不戴手表的。
林方政不会傻到去想这块手表是受贿得来的,所以王定平不想让它暴露在公众视野。如果真是受贿所得,凭王定平的谨慎,那根本不可能戴出来。
如此做,两个可能。一是这块表意义重要,王定平非常喜爱,才随身携带。二是王定平从某天起已经习惯性戴表,但又爱惜自己的羽翼,不愿意惹任何公众关注。是一种虚荣与谨慎的矛盾调和。如果用个不恰当的比方,那就跟某些领导干部受贿干万,却坚持骑自行车上班装出一副清贫模样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王定平大概率是不会腐败的。
知道王定平已经有所变化后,林方政觉得是后者。
王定平不知道林方政内心缤纷猜测,仍在说话:“这个时候,盘胜利应该在押往省城的路上了,明天,省纪委就会宣布他的消息。”
“啊?这么快!”林方政回过了神。
“呵呵,说了是送给你的礼物,当然要快。正好给小县制改革的成功助助兴。”
助助兴,林方政听着这个有趣的说法,也笑了。
“怎么样?心里那口恶气出了吧。”王定平看着林方政,语气像是在宠溺自己的孩子。
“谢谢书记!我现在感觉,那真叫一个爽!”林方政这话情绪半真半假。真的是对王定平的帮助,很感动。假的是,这个结果来得晚了,要是能早点到来,对瑶寨绝对是强悍震慑,或许就没有后面那些乌七八糟的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