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觉得报仇无望,侯耀白正暗暗叹气,却忽然见徐辉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真是老天有眼。自己竟然还顺道戳破了一个阴谋,为父亲,为东阳城,为大楚,立下不世之功,简直大快人心。
徐辉的心比候伯涛好不到哪去,真是白瞎了候伯涛一阵口才。不过待徐辉听到张景达这几个字,却忽然感觉像抓住了什么,心生一技。
“侯公子所言甚是,我就是个卖包子的!但张景达兄弟确是在下的至交。当日若不是我兄弟为我出头,那日吃亏的可就是在下了!”徐辉上前道,换了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候伯涛也不管这徐辉是不是自己儿子的仇人,反正他刚刚又体会了一把人生的大起大落,现在南渡无望,心中求生之念顿失,一脸疲态,什么话也不愿讲,自己迟早要被这个傻儿子给折腾死。
侯耀白见徐辉竟然还敢出言不逊,那日的怨气和怒火,仿佛又重新烧了起来。
“哼!今日你假扮援军,我倒是可以执正义之名,为大楚除害,为东阳城除害,顺便报我当日之仇了!”侯耀白阴森森的笑道。明明是为自己的私愤,却要拉上大楚和东阳做垫背。
“正义之名?不过是假借公义以泄私愤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辉不甘示弱。
“我与张景达兄弟是为至交,在他的引见下,才得以入薛将军的帐下。今日奉薛将军之命,随单将军一起前来支援东阳城。途中与匈奴人一阵苦战,匈奴人尚取不得我等之人的性命,想不到今日却要成为大楚同袍的刀下亡魂。”徐辉道。
侯耀白一听,见徐辉口齿伶俐,颠倒黑白,此刻自己仿佛成了不是的那一个。心中一顿急,却又挑不出对方话里的毛病。
“你……你休要狡辩,那个张景达也不是什么好人。”侯耀白急促道。
“孽子!”沉默许久的候伯涛忽然厉声道,声音震的屋顶发抖,侯耀白的耳朵被震的一阵耳鸣。
“这位兄弟奉薛将军之命,前来东阳城支援。你却在这里揪着私仇不放,简直是无法无天,大逆不道。”
候伯涛对着侯耀白一阵数落,话语之间言辞锋利,抑扬顿挫,一点也看不出演戏的成分。侯耀白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一阵嘶吼,吓的有点懵。
“爹!”侯耀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老帮对方说话。
候伯涛对自己这个儿子彻底无了语,这般不上道的,也是第一次见。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候伯涛大袖一挥,又作出大义灭亲之状。“如此揪着自己的私仇不放,却枉顾国家之大义,你那些圣人之言莫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候伯涛脸色通红,又是一阵数落。
段许義一脸懵逼,张景达的名字他当然知道。每次张景达来东阳城调兵,都是段许義对接,所以张景达这个人他也多少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