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心里没底,刚刚呼延非花的举动明显有些异于常理。既然推敲不出什么,那就只能打乱呼延非花挑人的策略。众人不明白徐辉这样做的意图,反正既然徐辉这么说,那就支持吧!
“还是我们徐兄弟大度,使者大人你看看,这里去掉那个大块头,总共有三百零二位俘虏。本来你只能带走一百五,现在可以带走一百五十二位。整整多出两人啊,如果换算成粮食,我马爷起码要吃上一个月。”马老二边说边掰着手指头,一脸认真。
呼延非花看看徐辉,又看看马老二,也不说话。只冷哼一声,便气冲冲的离去了!
东阳城按照约定,完成了这次换俘。呼延非花也没逗留,本来徐辉还想挽留一下,但是呼延非花不领情,生着闷气,带着那一百五十二位俘虏离开了东阳城。因为这一百五十二位俘虏中有一部分有负伤,所以脚程比较慢。
徐辉站在东阳城头,看着远去的呼延非花,心中生起一股不知名的忐忑。
“老郭!”徐辉把不远处的老郭喊到身边。“有一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一下你,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我不太放心。”徐辉轻声道。
老郭听完,点头应允。他看的出来徐辉有心事。所有人都去搬粮食了,即便没事做的,也在那里转悠,围着粮食打转,只有徐辉一个人悄悄的上了东阳城头。
“你选一匹马,悄悄的跟在匈奴使者的后面。什么事都别做,我只要你跟踪他们,直到他们去了匈奴军营。”徐辉看着远方,淡淡说道。
“不瞒你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希望是我多虑了吧!老郭,这趟可麻烦你了!”徐辉拍拍老郭的肩膀嘱咐道。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后,徐辉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老郭是天生的军人,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老郭躬身领命,立即下了城头,选了一匹快马,风也似的消失在东阳城外的黑暗里。
第二天,整个东阳城异常热闹。这段时间因为和匈奴人周旋,大家都过的紧张兮兮的。今天是大年三十,段许義放话,今天兄弟们敞开肚皮吃。所以一早,军营里的伙房就蒸汽腾腾。昨日呼延非花送来的粮食,全部被运到了军营里的火灶旁。
马老二像个监工一般,在人群里左摇右晃,见着谁都乐呵呵的,见着哪个熟了,哪个热了,都得先尝一口。军营里伙夫的头是一位姓刘的花白胡子老头,现在他手下也就四五个人。本来这些人以前都是给驿站当厨子使,现在被段许義弄来给守军做饭了!
一早徐辉便传了信来,让刘老头准备好三大锅羊肉馅。刘老头一听是徐辉,先是一奇,只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这徐大人现在基本是东阳城的主了,怎么的,他还要来抢自己饭碗?不过既然是徐辉发了话,他也得照做。这不,从一早就开始从粮车上卸了羊肉下来,领着四五个徒弟,从清早剁到现在。
徐辉说大过年的,要有点喜庆样。让段许義带着几个弟兄全城去搜红纸红布,现在东阳城除了他们,也没别人。无论怎么翻箱倒柜,都不算扰民。
“问天下头颅几许,看老夫手段如何!”
候伯涛摸着胡子,盯着红纸上的几个大字。这是徐辉让他写的,说他字写得好,所以让他写,这种理由无赖的就像,我钱多,然后我就得付钱一样。
“徐兄弟,这大过年的,写这几个字,会不会杀气太重了一些。”候伯涛摸着胡须,仔细琢磨。刚一转头,却见徐辉正拉着单玉在贴红纸,红纸上按照徐辉的要求,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候伯涛看着,心中飘出大大的俗气二字。
大楚是有过年贴红纸的习惯,但在红纸上写福字的,候伯涛也是头一遭遇到。楹联本是文人之间的一个文字游戏,倒也没有把楹联写在红纸上的习惯。
“倒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