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众人除了孙明堂外无不吃惊,韩慈算是众人中唯二见过章弘茂真容的人,可是他也只是远远观察过那位精神烁烁的老人,自以为不过古稀,不成想已是期颐。
这下元朗闹心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寻到的神医,如今想将其请来给自己的义父看病怕是不可能了。常言人过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九十不留坐。现在,就是有那架造价不菲的云车也只是徒劳,这可如何是好。
“孙先生,不知章老前辈近况如何?”元朗小心的问孙明堂。就连坐在他身边一向清冷的怀梦都不由被吸引静等着孙明堂的回答。
“无恙。”
“如此便好,待那件事一办成晚辈欲前往拜访,到时还请先生引荐。”元朗举着玉樽起身共邀,不待孙明堂说话仰头一饮而尽“晚辈先干为敬。”说完遥遥一拜。
孙明堂在下首同样饮尽杯中酒,笑眯眯的点头口称:“好说,好说。”右手却用拇指和食、中二指捻着垂胸的斑白胡须。就这样奇怪的氛围,是个人都知道两人之间不对劲,元朗也懒得在这个事情上纠缠转头问韩慈:“你怎么带着刀来的?”
“不合适?”韩慈从来都是到不离身,但是这已经是第二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了,看着右手边坐榻上的爱刀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我也说嘛,他这样怎么看怎么像个贼偷,还带着刀。”伊泰没有美人作陪正无趣的很呢,听见元朗说起韩慈的穿着打扮立刻来了精神。
“如实招来,你是到底是摘花贼还是偷心贼。”伊泰胖手一指对面的韩慈作怪道。
韩慈眨了眨眼睛,望了望元朗和身边的孙明堂,一头雾水的问孙明堂:“真的不合适?”
孙明堂的目光在伊泰这个一身紫色小胖子和韩慈两人之间转了转,一本正经的说:“至少比那个胖子好些。”孙明堂一呶嘴。
“那个贼偷,怕不是说的就是你自己吧,呵呵。”
上座的怀梦看这个小胖子愕然的样子,纵使她性子清冷也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元朗没想到身旁一向安静的女子也有这么一面,如水的温柔悄然尽显眼底。
“嘿嘿,那个……那个,既然已经被怀梦姑娘你看穿了,还请姑娘你帮忙介绍些与我认识,嘿嘿。”伊泰也不否认打蛇随棍上趁机提出这么个要求。
“啧啧,贪心,太贪心。”孙明堂嘴中啧啧小声嘀咕着,声音大小刚好够在场的众人听个真切。
“呃……”伊泰朝着孙明堂一阵挤眉弄眼,一边连忙改口:“一个,一个就好。”
场中众人觉得有趣,各自或吃着酒或点心乐得在一旁观瞧。
怀梦一挑细眉,轻轻放下手中的萱化酥轻语:“孙老先生说的不错,还是等公子你下次换身得体的行头吧。”话音刚落虽然依旧轻柔悦耳,屋里却似吹过一阵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