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千户一哆嗦连连告罪。
相比许景,他们更加畏惧这位失去许多从而变得极其残忍的厂公。
“对了,若将信件截下,尔等该知怎么做吧?”
两位千户离去之际,曹公公却忽然喊住他们询问道。
两位千户对视一眼,恭敬回道:“自然,若将信件截住,需先将信交于厂公过目。”
曹公公对二人回答很是满意,微微点头笑道:“不错,下去领赏吧。”
二人汗流浃背心中大石总算落地:“多谢厂公。”
说完,二人加快脚步,逃般离开这阴暗逼仄的房间。
“萧家萧道龄,可别露出太多马脚啊。杂家可还要接着尔等多捞一些功劳呢。”
曹公公冷冷一笑,慢悠悠开口暗暗自语。
对于曹公公而言,许景与萧道龄互相牵制才是最好结局。
他不希望许景将皇位坐稳更不希望萧家独大。
唯有两虎相争,他才能从其中获得巨大回报。
在权利面前,萧道龄与其不和一事都可暂且放下。
而另一边的箫府之中,萧道龄神色同样难看至极。
“大伯,要不要派人将其.......”
箫长弓站在萧道龄一侧小心问道。
他所说的抹杀,自然是那位身怀无数秘密的兵部尚书。
其所知的恐怕远比箫长弓还要更多,这样的人留在许景手里始终是一个祸害。
“人刚从我萧家被带走,第二天就死,生怕外人不知乃是我萧家所为?”
萧道龄抬头冷冷撇了箫长弓一眼冰冷问。
只一个眼神便吓得箫长弓后退两步低头解释:“我也是为大伯分忧,若此人不死,大伯如何能安然睡得着?”
一边解释,箫长弓后背汗流不止,唯恐在气头之上触怒萧道龄。
“罢了,你也是心急萧家,此事不能怪罪于你。只是,眼下局势我等断然不得随意动手。”
“新帝心思缜密,他会将人留下十有八九也是看出了什么。”
萧道龄站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平静池水淡淡说道。
“总不能任由咱们的命门被新帝握住吧?天这实在太冒险了。”
箫长弓快步上前小心问。
萧道龄抬头望月吐出一口气无奈道:“此子的确太过危险,不过短短两月已然将局面彻底扳回。甚至已经将主动权掌握手中。”
“若放任此子继续壮大,萧家恐怕再难牵制。”
直到此时此刻,萧道龄才终于承认,许景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其能力远胜先帝,便是比之立国太祖都丝毫不逊色!
这样的人物出现,是大乾皇族之幸,亦是萧家之不幸。
“那我等该如何?要不要想个法子杀了他?”
箫长弓小心问道。
“此子自然要死,只是该以何种方式将其杀死,老夫很是惆怅啊。”
萧道龄摇摇头走回座位闭目沉思。
到了眼下,已非萧道龄想不想杀死许景而是有何办法能将许景杀死。
长久以来,许景极少踏出京城之外。
而在京城之中,许景的权力庞大无比,不知手握全城禁军,更有锦衣卫时常护卫。
最差的情况也有那条武学宗师级别的阉狗常伴左右。
想要找到一个好机会对其下手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