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简阁是永诀派的藏经阁,永诀派以书立派,青简阁便是重中之重,风长老本人也住在阁中,阁内外也有不少机关和守卫。风长老本人也性子古怪,要不是掌门与其他长老胁迫,他才懒得收徒弟,目前也就解君泽一个关门弟子,收下解君泽的原因也颇为奇怪,因为他曾经是一个哑巴,不会像别的孩子那样吵吵闹闹,扰得人不得安宁。
风长老把他收在门下后,就教他识字,当解君泽认完能读书的词汇以后,风长老就让他自己在青简阁里读书,没想到他博览群书,竟然自己医好了自己的嘴。不再是哑巴的解君泽,话尤其的多,风长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为得清净,白天把他赶到研武场练招式,晚上回青简阁便给他心法教他练内功,因为练内功的时候他才会闭上那张嘴。随着解君泽年纪的增长,风长老听到有师伯抱怨说这小子在练武的时候嘴巴也不消停,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到有天,两人一起在练内功,解君泽突然张嘴说:“我今天在山下看到卖猪的杨屠户打老婆,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作为正派的侠义之士,这种事情我当然不能不管,于是我一脚踹开门,阻止了这暴力事件的发生,先是一个飞踢,把杨屠户踹翻在地,不过师父您不用担心,我没有用多少力道,肯定不会做那种恃强凌弱的事情,也不会把别人打出内伤外伤,谁知道那女子竟然发疯了一般打我,我好男不跟女斗,只是躲避,她竟然还要我赔踹坏的门,我丢下几枚铜板,急急忙忙地走了,师父您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我好心帮助她,她还不知好歹,真不知道这女人的心里是什么想的,不对我感恩......”
风长老一直默不作声,但是心里血气翻涌,终于压不住一口血吐出来。
“师父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去请云长老给您看看,不过云长老应该不会管这种小事情,我还是帮你请派里的孙师伯吧,不行,这么晚孙师伯已经入睡了,贸然打扰人家不太好,我还是......”
风长老颤抖着把手放到解君泽嘴边,虚弱地呢喃,“别......说......了。”说完就晕倒了,后来云长老说风长老急火攻心在练内功时分了神,要他静养,解君泽的话才变少了些。
回了青简阁,风长老卸下自己严肃正经的长老包袱,说:“易天铭要负责就负责呗,你生什么闷气?这样你也落个清闲,多好。”
解君泽随地一躺,翘起二郎腿,叹口气说:“我也想落个清闲啊,问题是若是游春会上真出了问题,那我还怎么清闲,麻烦更多。到时候我还不是要出面处理,防患于未然总是上上策。”
风长老知道解君泽说的不无道理:“这次你是游春会的副主持,本就压了你大师兄一头,掌门自然要给他一点事儿做。而且大师兄做事谨慎规矩,交给他未尝不可。”
“可是他做事刻板,墨守成规。再说,选我做副主持是因为我自幼饱读诗书,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论文采自是胜过他,而且灵活变通,遇到突发状况也能化解,当这副主持也是我应得的。”
风长老与徒弟解君泽都有一个特性就是自傲,两人如出一辙,风长老觉得自己的徒弟确实样样都好,也便没了话说。“对了,今天的青衣人,你与他们交手,有察觉什么吗?”
“他们用的是近战的匕首,袖筒里还有淬了毒的飞镖。我特意取了一枚,在这儿。”解君泽身上的小袋子里拿出一枚飞镖,呈给师父看,飞镖呈四棱锥状,后面接着木柄,刀尖上的毒液已经留在了树上,上面只剩些残留的液体,“暂时没摸清对方的底细,但是知道武功皆在我之下,但是应该比中阶弟子们强些,若不是遇上我,怕是已经得逞了。”
“现在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我在明敌在暗,要时刻小心。”
“弟子明白。”
解君泽晚上干脆就在青简阁里睡觉了,虽然门派里安排了住所,但是解君泽很少过去,大多时候都是住在这青简阁里,闻着淡淡的芸香味,解君泽只觉得心安,很快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