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楠皱着眉头抓下贴在自己脸上的帕子,瞬间就愣住了。
那块白如月色的帕子上,满是血迹。
她举目望去,君一诺已经走远了。
这个变态嫌弃她?
好吧,她此刻披头散发不说,还浑身满脸都是血,至于鞋子……嗯,她就只剩下一只鞋子,这样狼狈不堪,确实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只是,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顾白楠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用那块帕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刚到皇宫宫门,顾白楠就远远地看见君一诺丢了一个巴掌大的黑布袋给烈风,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而后就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上车。”烈风看着过来的顾白楠,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
顾白楠没有多话地上了马车,厮杀一过,身上这种血腥味就让她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
回到秦王府,顾白楠就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后院,在水里泡了很久,一直到浑身都清洗干净闻不见半点血腥味,才算是清洗完毕。
坐在镜前,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拨动着断开的狐狸玉簪。
刚刚她回来,小银已经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说君一诺一回来就让她准备的。
一开始强迫她跟他一起割腕,后来把她带入王府给她治伤,今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护她,算上上次刺客和这次野狼,他救了她两次。
她斜了斜眼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细细的伤疤:君一诺,你到底在图什么?
而此刻的秦王府书房内……
“王爷,那人跳下南郊的悬崖,崖底瘴气很重,瘴气中混合着毒气,我们的人没有办法下去。”
白礼面色很严肃地禀报着,一旁的司闲却一副要死的样子瘫在椅子上,而烈风却并不在场。
君一诺沉默了片刻,斜眼看向司闲:“在人逃走之前解不开瘴气的毒,你就回桃花岛去。”
原本一脸疲倦的司闲一听这话,瞬间跟受到惊吓一样坐了起来:“不是说治好那个女人就好吗?”
“要是让那个人跑了,那个女人治好了也没用。”白礼说道。
“那是毒!不是病!我不会!”司闲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能惹他这样炸毛的话题不多,回桃花岛算一个。
看着他那个打死不干的样子,君一诺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而对白礼道:“让人送信去桃花岛。”
只是一句话,连送什么信都没有说,却让司闲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君一诺你认真的!”他瞪大了眼眸看向书桌前那个满脸淡漠的男人,顿觉气短。
白礼摸了摸鼻子,掩去了嘴角的笑意:“等烈风回来让他去送,那小子快。”
闻言,司闲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白礼。他没有愣太久,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去!我去!”后,甩袖离开。
看着司闲消失在黑暗中,白礼暗暗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王爷,若是他解不开那毒呢?”
君一诺似笑非笑:“你以为烈风去做什么了?”
白礼眼前一亮,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果然在皇宫!”
这样一来,不管司闲能不能解开,崖底那人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