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于我们此界，修为分作先天境、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先天之境，除却双灵根和单灵根，引气入体时不会出现外其余灵根引起入体时便是先天之境。而我们单、双灵根之人，引气入体成，便为练气期，故世间单灵根和双灵根为极好之灵根。当然也有例外，如若一人为五灵根，但其中有一灵根灵力亲和度为八十及以上，也可和双灵根媲美。然普天之下，万不出一，大多数五灵根、四灵根关乎灵根亲和度都是平均的。”

牧歌正在顾昔时面前给她普及着修真界的常识，关于灵根之说，不免令她想到了陈芷。

“师兄，那么我们这一届中有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个万不出一的弟子。”顾昔时不免开了口询问道。

“没有。”牧歌脑海中掠过关于小师妹全部的资料，明白她是在隐问自己那个同村的好友，他叹息着摇摇头回答着。果不其然，顾昔时眼底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来。

“凡人之中，有灵根者本就是万不出一，再加上我刚才所说的，更是千万中不一定出一了。”牧歌说着，顿了一顿，很耐心地看着顾昔时。

“所以师兄是想说，那些凡是有灵根的凡人无论资质好坏，都很幸运吗？”顾昔时回望牧歌，在她音落的那一刻，牧歌笑着点了头。

“修真者，除却灵根，还需兼有悟性、毅力、机缘。才惊艳绝而中途殒身者，更是层出不穷。所以莫因资质好坏而喜悲，长生之道，唯有行到终点，才为胜利者。”

牧歌的话，令顾昔时陷入了沉思，牧歌用顾昔时这个年纪最易理解的话，表达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无论你是否是天才，谁笑到最后谁就赢了。

顾昔时反复品嚼着这句话，似乎有所明悟。

“修真界很残酷对吗，师兄。”顾昔时的脑海中忽然闪过牧歌说的那几个字，抓住了关键，她仰起了脸，目光带着几分灼人的明亮。

好敏感的小家伙，光从我这段话里便抓住了隐藏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