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说的，好像都是对的——但是谁让这些丰碑倒下的呢？还是他们！

或许他们从来不将除了他们以外的人视之为“人”。人类么，生再多也不过是人类，他们可是“统治的精英”，身负不知传了多少代的血脉，从智人引燃第一束火花时，血脉就存在——虽然并不是他们引燃的，他们不过是“盗取者”。现在可没有版权费了，因为版权早就废了。

他们是哥谭的权贵，他们称呼自己为猫头鹰法庭，他们头戴苍白的面具，穿着得体的服饰，手上是白色的手套，坐在大厅里，炽热的炉火在燃烧，时不时发出“啪哧”声。外面在雨里奔波的哥谭市民与他们无关，就算下再大的雨，都淋不到他们身上，他们身上是无比干燥的。

只可惜外面停着的车了，劳斯莱斯？宝马？帕加尼？莱肯？西尔贝？随便拿出一辆，或许就需要外面那群淋雨的人耗费一生的价格去买，还不一定买得到。不过它们中的大多数现在正停在地下修建的停车场里，跟他们的主人一样，在这潮湿的天气里保持干燥。

这些车子的主人现在的心情其实并不干燥，有些像是哥谭的天气，灰蒙蒙地下雨。

“是谁让那份仪式记载流通出去的？”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它的主人面容掩盖在白色的面具之后，只有花白的头发和脖颈间露出的肤色点明他的身份——一个老白男。

“好像是破产的那一家。”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在场人员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就把家里一切能卖的东西都卖出去了？真不愧是瘾君子。”一个打扮奢华的贵妇人将手里的折扇点在面具嘴唇的位置，声音娇滴滴的。

当然，在场的人都知道是谁让那一家陷入名为毒~品的漩涡的，但没人可怜那一家。因为那一家已经没钱了。

“没想到让老菲勒拿那家伙捡了个漏，幸好我们没把他拉到法庭里面来。”

“是啊，让那个只有下半身思考的蠢货进来，我担心会拉低法庭的平均智商。”

不少人笑出声来。

“肃静！”一只手拿起小锤敲了敲桌子，“现在那份仪式已经被证实是无效的了——”

“但那个黑魔法师康斯坦丁身上的诅咒被驱逐了，我家线人亲眼看到的。”

房间内的呼吸声突然重了几分。

“但那个疯子也没有获得长生不老的权限……拜那位假神父所赐，我们现在失去了一条通往永生的道路。不过这不是我们要讨论的——

“我们要讨论的，是‘背叛者’韦恩一族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哥谭的怨灵，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幽蓝的眼睛在面具后映衬出熊熊燃烧的篝火，“我们要如何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