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指使小厮一样?呵,这帮人还这是口无遮拦啊!不过也可以了,等到后半夜了才开始说闲话…那之后呢?他们还说了什么?”
沈昭一遍喝着浓茶,一遍烦着书,继续问。
杨义也只好接着复述,“他们还说公主和世子一定…关系不仅仅是大哥三妹的关系…”
沈昭颔首,当然不仅仅是啦,他们还都是姓沈的呢!
杨义见沈昭没理解,也不多说,“还是那个小班头制止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别说,公主啊,你看人眼光还真真错,那小班头还靠点谱!”
沈昭哼了一声,“依我看,他可比你靠谱多了呢!”
杨义不干了,“公主,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您看属下哪不比他好?轮靠谱属下更靠谱好不好?要不然怎么会是公主的暗卫首领?”
沈昭噗嗤笑了,“暗卫首领?你确定吗?你就管了五个人而已。”
“哦,对,加上你自己一共六个人,是吧?就这你还不是得听初蝶姐姐的?初蝶姐姐说一句,你敢不听?敢跟她呛着来?”
杨义听到初蝶的名字顿时没声了,初蝶不仅仅是皇后的义女,更是公主的心腹,他们头儿的师妹,而且抡起靠谱,没认敢跟初蝶比。
沈昭见杨义不说话,干脆也打住了这个话题,“行了,说说他们之后又说了什么?就没再提起绸缎铺的事吗?”
“提了的,说是起火了,他们也有赶去的,绸缎铺的人都被烧的不成人形,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但偏就有一副孩子的尸体被大人压在身下,所以还没被烧毁,他的身上有刀伤!”
“那衙役说,当时他看到这情况也不敢下定论,就通知了仵作,仵作去验过,说身上的刀伤是生前造成,而且是导致他死亡的主因。”
“其他衙役都惊讶了,那衙役说,仵作说很可能这家其他人都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跟小孩一样的死法,这火到底是怎么起的也不知道。”
“公主,现在天源县没有县令了,明天公文肯定会送到你这里来。”
沈昭点头,这是肯定的,大哥没来,二哥虽然是宋大将军的儿子,但宋大将军是武将,自古军不摄政,更何况二哥只是无功无名。
她虽然是女子,但胜在手中有灵华公主的令牌。
所以放眼整个天源县,有资格处理这件事的人只有她了。
等这件事到了她手中,还不是她想怎么判就怎么判的?
到时候…
沈昭瞥了一眼旁边放着的两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杨轻那边有消息吗?”
杨义摇头。
沈昭敲了下桌子,“你去找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去之前交代杨宇一声,让他等着杨真,他回来了立刻来见我。”
杨义顿了顿道,“公主,你一晚上没休息了,不如先休息休吧?属下们身子都是铁打的,但也是需要休息的,更不用说公主你了。眼下又快到十月中了,你现在可不能再劳累了。”
杨义的话提醒了沈昭,她微微一愣,是了,时间过的真快,又快到她毒发的日子了。
她垂头,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方法解毒,去了这一身的毛病?
若是一直不能解毒,她要怎么办?
父皇如今只有她一个女儿,若是她又个什么万一,难道这江山,当真要拱手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