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不怕洗,就怕墨水浸泡了一夜,洗不干净。
“钱大哥,你先去钱家一趟,就说家里有些事,布后天送到,请钱掌柜通融。损失我按天折算。”
钱一郎忙去邻县走一趟。
赵氏、二郎烧了温水,将布放到里面洗了一遍又一遍,水黑了换、换了黑。最后变成一小团一小团的晕染,怎么也洗不掉。
丝锦太娇气,容不得一点瑕疵。
重新织来不及,违约金咬咬牙赔了,大不了再赚,可信用赔不起。
怎么办?萧娥脑袋都快炸了。
萧肃不想萧娥有太大压力,说:“洗不掉就算了,裁成手帕卖,少损失一点。”
他刚刚看了一圈,棚子晚上上锁,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锁在赵氏手里,没有丢失。
如此一来,作案之人只能是昨日锁门之前将墨水倒入染缸。
谁最后一个走,嫌疑最大。而且大量的墨汁,不是谁家都有。
“不能裁,丝锦的图案整片出彩,裁了就废了。”
萧娥脑袋快速搜索补救方法,怎么去污渍?
对!澡豆!
萧娥记得,古代并非没有肥皂之类的洗涤剂,只是不普及。澡豆就是很古老的一种,之后改良成胰子。
萧娥匆匆进屋拿钱,“二嫂,你去买大量的猪胰腺、猪油。二哥,弄草木灰。”
几人不敢怠慢,分头去做事,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
天大亮时,赵氏骂骂咧咧的回来。
“姓朱的太不是个玩意,猪胰腺而已,愣是不给。说是丢了也不卖我们家!”
卖猪肉的朱家因为之前的恩怨,一直记恨萧家。现在萧家出问题,他们恨不得拍手叫好,决计不卖给他们任何东西。
这个节骨眼上,同他们吵只会浪费时间。
萧肃提议:“我进城买。”
“好,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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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娥便同萧肃一起进城。
十几匹布,清洗起来工程量太大,需要大量的猪胰腺和猪油才行。
进了城,萧娥先下马,从南门开始一家家买猪胰腺、猪油,萧肃则直奔北门,挨个摊位问。
“李掌柜,今天的花色不错啊,以前没见过。”
李氏绸缎铺里,一名客人撑着布料看。
满脸肥肉的李掌柜陪笑道:“可不是么,新出的花色,您穿着肯定好看。”
萧娥一眼认出那布料的是仿的她的设计,就连其上的花纹都一模一样。只是色彩饱和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只仿出了形,丝毫没有神。
这个李老板,真是和传闻一样无良。
瞧他笑的一脸奸样儿,肯定是在幸灾乐祸。
一名伙计着急忙慌的进店,李老板扬手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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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么走路的,莽莽撞撞,冲撞了客人怎么办?跟我来!”
他一边训斥一边东张西望,将那伙计提进店铺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