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来到病床旁，粗犷警察先是深吸一口气，手在口袋中打开录音笔。

接着，看向病床唯一一名还没有陷入昏迷的人贩子，眉头紧锁着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病床的老大一言不发，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看着窗外。

病房内的气氛好似凝结，时间也在此刻被静止了一般。

“我问你，你是怎么受伤的？”粗犷警察再次问道。

这一次，老大才缓缓转过头来，盯着粗犷警察好一会，嗓音沙哑道：“我不知道。”

粗犷警察眼角微不可查的一抽，脸部肌肉也不受控制的抖动：“你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老大别过头去。

粗犷警察又问道：“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老大深吸一口气：“警官，何必呢？我们被抓了不是好事吗，反正老子干了那么多坏事，死刑是没跑了。”

“如果你坦白从宽，将背后的犯罪集团揪出来，也不一定。”粗犷警察想了想，才谨慎回答。

事实确实如此，自首的话可以轻判。

不过，还需要衡量此人犯过的罪行来判断。

老大干笑几声，眼神中已然没有任何色彩。

他知道，即使自己把所有人都供出来，法律也无法饶恕他。

不过，如果有机会能够避免死刑……他还是愿意争取一下的。

毕竟，谁会愿意死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老话说的好啊。

沉吟片刻，他说道：“呵呵，反正我也是废人一个了，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你们是怎么进的学校？”粗犷警察问道。

老大漫不经心：“翻墙进的呗，找个监控死角，直接翻进去，谁也发现不了。”

“在学校里面，也是躲着监控走的？”粗犷警察又问道。

老大嘿嘿一笑：“这种学校的监控布置太小儿科了，我们随便扫一眼就知道哪里会有监控。”

作为一名能够这么多年不被抓住的人贩子，反侦察意识绝对是到位的。

“那你说说当时的情况。”粗犷警察微微颔首。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好像看到了一道……嗯，光？可能吧，然后木头，就是那个大高个就停住不动了，我就喊他，可还没等我喊完呢，我就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

“呵呵呵，很神奇吧？我没有骗你，真的就像施了魔法，浑身不能动弹，全身很疼，手臂最强，还有脖子那里，手里的刀都握不住了，然后瘦猴也是这样，在之后……我们就被那小妮，小姑娘给打倒了。”

老大说的很慢，时而还会停顿想一下，最终无奈的笑着。

粗犷警察眯了眯眼睛：“好，这件事情了解了，剩下的事情呢？比如，你们人贩子集团的头目，据点，还有人员。”

老大细细琢磨了一下，随即笑道：“给我一张纸笔，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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