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林若菡再笑,“刚才简姨娘说了,我年纪小,我娘的所有庄子铺子什么的,一直是她在打理,就算有恶奴也是她养的?啧啧,你听墙角在听点啥呀,嫁妆要物归原主了,你们再也不能霸占别人的财产了,万一真要过上简姨娘给你编造的日子,你还不得一头撞死。还不用点心,我都替你担心!”
“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林若莹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一下子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冲向林若菡。
却被小简氏一把钳住了胳膊,林若莹觉得手臂似乎被指甲掐到了肉里,生疼。
“婶娘,别在意,她们两姐妹从小就关系好,打打闹闹惯了……”小简氏慌忙补救。
“哈哈哈!”林若菡笑得大声,“小简氏,你这个畜生不如的恶毒继母,我和你关系也不错哦,我也打你一顿如何?”
“够了!”佟氏一声低吼般的怒斥,双眉紧皱,嘴唇绷紧,缓缓站起身,走到上首中间,一双眼睛如同鹰隼的厉眼散发寒芒,犹如女王般傲慢的发号施令。
“林氏二房长女若菡,不敬长辈,对抚养长大的继母污蔑在前,出言不逊在后,乃大不孝。我作为林氏一族族长夫人,有规训族中女权的权利和责任。现命你,立即向小简氏下跪认错,再由我带回族中严格教导……”
佟氏一边说,她身后的丫鬟婆子就一脸的“就应如此”的样子,各个脸上露出的得意和轻蔑,仿佛林若菡就像她们整治过的所有族中女眷一样,先傲慢地看着她求饶,再听着她近乎绝望的惨呼,最后不是被弄死,就是折腾死。
不过一个小小的嫡女罢了,还不到及笄就敢和族长夫人叫板,待会向继母请罪完,你就知道,林氏一族的后宅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上个月,六房的老太太不过言语中不小心波及了死去林清宇,就被族长夫人整治得瞎了一双眼睛,那老太太在族长夫人身后伏低做小了一辈子,子女双全儿孙满堂,临了得了这么个下场,回去就一头碰死了。
你这么毛都没有长全的小东西,就敢在族长夫人面前叫嚣,真是嫌小命太长了。
冬雨听到佟氏的话,紧张地盯着林若菡的后背,担心她被那些陌生的婆子们辖制住,身体绷得紧紧的,随时做好准备,拿命去拼。
林若菡动了动,大家都以为她要站起来时,却发现她只是拿起了茶盏,用杯盖轻轻拨了拨,缓缓喝了一口。
看向上座的林清江,还是闲适的喝茶,没有任何干涉自己的意思,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呵,”林若菡轻轻笑,看着眼珠死死盯在自己身上的佟氏她们,丝毫不在意地把茶盏放回,然后才漫不经心地的开口。
“这位大婶,先不说你们兀自闯进我们府上,指手画脚我们府上家务事,应不应该。我先得好心地告诉你,这么大年纪,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算了,做个法盲可不对,还是别在外面丢脸,赶紧回自己家去吧。”
“你”佟氏简直不敢相信,她一个长辈、族长夫人站着,她一个小辈竟敢坐着,还说着风凉话,小命真是不要了吗。
“我是否不孝,我娘死了,可上座的林大人还在喘气,他都没有发话,哪里就轮到你来这里说三道四!”林若菡嘴皮子利索的打断她,看着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心里很高兴,狠狠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退一万步说,我就算犯了不孝的重罪,定罪也该有官府,而不是你的两片嘴巴开开合合就能定下。”
佟氏气得眼前发黑,什么时候,林氏族中女眷在她面前敢如此放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声音一点点从牙齿缝挤出来,隐隐还带着逼迫,“林清江,你的长女如此不敬长辈,你不准备请家法?还是需要老身代为执行?”
林清江还在喝茶,当做没有听见。
林若菡却还在继续,“再者,定罪需要罪证,大婶,你的的两片嘴巴是否能成为判断罪证的依据?定罪后的量刑还需要按罪行轻重而定,你的两片嘴巴是否就能成为量刑的依据?。萧国的刑律由皇上亲自下令,有刑部制定,而你两片嘴巴就能找齐罪证、定罪、量刑,这么说,你的两匹嘴巴就能凌驾于皇权至上,比皇上和刑部有权利,胆子不小啊如此藐视皇权,大婶,你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