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就有那个想法,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狗男人应该是想灭她的口,结果发现她生了个儿子,就觉得还是应该把孩子带回去认祖归宗。也有可能是那个狗男人惹上了仇家,被仇家顺着线索找到了她,现在抢了她的儿子去威胁那个狗男人。
不得不说,江山的想象力相当丰富,她脑补出的剧情竟和真相七七八八对了个差不离。只不过,不是狗男人想杀她灭口,是狗男人她妈想除了她这块绊脚石。
江山不知,焦母心里的担忧一点儿也不比她少。
娘儿俩各自计算着,忧愁着,却压根儿没把那个正主摆上台面。
江山甚至还在心里想着,就算她要跟傅启源谈恋爱,也得先把那个狗男人的事解决了,如果傅启源到时候还有这份情怀和心思,她不介意在古代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傅启源不知道江山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先吐一升血。
他把手上的案子整理好,给远在上京的父亲写了一封信,表达了他要杀鸡儆猴的决心。至于后面可能会出现的烂摊子,他这个做爹的得帮他兜着点。
渝州裴家,渝州城富豪排名榜位居第一,用银子给族中子弟砸了不少官职,虽然最高的也就是个地方五品官,但裴家的女儿嫁的不错,现任裴家大家长裴天佑的亲妹妹嫁给了原工部尚书程牧,妹妹的女儿又嫁给了现任工部尚书傅亭。大家族之间的裙带关系可以牵很远,其利害关系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裴家现在遇到了比较棘手的麻烦,家族年轻一辈中最讨裴天佑喜欢的最小的孙子裴望,入了古阳县县衙的大狱。
裴家花了三千多两银子才打探到这个消息。
裴望的母亲徐氏哭肿了眼,绞着手里的帕子恨恨的骂着:“大姑母现在可是程家大房的当家主母,虽说老尚书致仕多年,手下难道就没有可用的人了?非要使唤咱们望儿,爹,您可不能不管咱家望儿,您快想想办法呀!”
徐氏口中的大姑母,便是嫁到程家的女儿,裴天佑的嫡亲妹妹。哪怕她已经出嫁四十年了,在家中的地位仍然很高。
这个大姑母极有手段,嫁到程家以后很快就当家作主,在程家说一不二,不然也不会把程家二房逼的妻离子散。
裴家四子、裴望的父亲裴成听到妻子这般数落大姑母,很是不高兴,冷着脸道:“此事与大姑母无关,是望儿咽不下这口气,又不听我的劝,自作主张非要去报仇……!”
徐氏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为了给大姑母办差事,才被官府抓了去。被抓的人还不少,有裴家的子弟,也有下人,还有花钱聘请的护卫。
“咱们可是渝州第一的裴家,小小一个古阳县知县,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裴家呀!爹,您快派人去把望儿接回来呀!”徐氏泪眼汪汪的喊着。
“你吵吵什么,爹自有办法,快闭嘴!”裴成不耐烦的瞪了妻子一眼。
大家长裴天佑沉着脸,手杖在地上用力杵了杵,无比威严的说道:“你们懂什么?古阳县新任的知县是上京人氏,能没点儿身份背景?你们大姑母不日便会带来古阳县知县的消息,届时再从长计议。”
裴成满脸堆笑的道:“就是,还是爹您想的周全!咱们裴家什么时候怕过事儿?一个小小的知县,咱爹抬抬手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