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向无尘和尚拱了拱手,道:“晚辈的父亲是归元教教主,晚辈幼年时,曾跟随父亲拜会过大师。”此人原来就是归元教教主的儿子,方庆生。
无尘和尚执手念了一句佛号,道:“原来是方公子,说起来,老衲与令尊,当年也是至交好友,这么多年老衲不问世事,竟不知方公子已长成这般英俊模样。”
方庆生笑笑,依然恭敬道:“大师,这丫头刚刚在街上撞到了晚辈,紧接着晚辈的钱袋就不见了,这都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了,您看这小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大师可别纵容她。”
那丫头死命摇头,同时依然死死地抓住无尘和尚的袈裟不松手,一双大眼睛里闪着泪花,看上去委屈至极。
无尘和尚又宣了一遍佛号,道:“既然这位小施主说她没有偷过公子的钱袋,那就可能是无辜的,如今这襄州城内鱼龙混杂,老衲看这小施主手无缚鸡之力,怕是偷不了公子的钱袋,我佛慈悲,公子为何不问清楚再动手呢?”
“既然如此……”听无尘和尚如此说,倒是没在坚持,“大师说的是,晚辈确实应该……”
方庆生还没说完,后面就有个人过来汇报:“主子,您的钱袋,找到了。”说完就捧上来一个绸缎缝制的钱袋。
如此,方庆生算是放过了这小丫头,向无尘大师抱歉地行一礼,走了。
那小丫头这才瑟瑟发抖地松了手,但是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无尘和尚宣了一声佛号,一脸大师一般宽容大度的淡笑,丝毫不嫌弃地低头将小姑娘扶起来,安抚道:“小施主,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
那小丫头摇摇头,慢声细语道:“我,我叫小儿,我,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家乡闹荒灾,我娘,她病死了,我爹也……被人害死了,我也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