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狗日子那都是我的，你知道你叔叔是个混蛋不，跟老子比撒尿，硬生生赢走我五瓶汾酒，妈了巴子，为了不娶我妹妹，居然，妈的不说了，走，领你换一下钳台，以后你就在我边看着，我尽量往明白了说。”

“是，我叔叔还留着三瓶茅台，抽空给李师傅送来。”

“哈哈哈，妈的这一幕没让那个家伙听到，要是听到了肯定气死他。”

两人走到一个空置的钳台边，李师傅叹口气说：“这个钳台就是你叔叔用的，面的工具都是他自己矫正过的，我去找人给你换一下钳台。”说完就找副车间主任了，这需要他批准。

秦向阳就在一边看着有90公分高的钳台，钳台就是一个长条桌子，不过桌子都是用实铁打的，面需要安置老虎钳，还有各种工具，秦向阳想去动，但他知道不能去动，钳工的工具有很多，他要等副车间主任过来，清点一下工具，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

没过一会就过来一个拿着本子的中年人，李师傅看着秦向阳一动没动很是满意，钳工丢工具是常事，毕竟种类太多了，丢了去申请特麻烦，有的时候保卫科还会插手，要是经常丢失，他们就去会去查，抓到偷拿工具不是小事，要是拿回家用，小件没事，大件需要跟副主任说一声，要是没说被保卫科抓到了，乐子就大了。

钳工的基础工具有很多，量具就有：划线用的画针，划线盘，画规和平板；钻削用的锤子和各种钻子；锉削用的各种锉刀；据削用的锯弓和锯条；加工孔用的麻花钻各种豁钻和铰刀；公螺纹，套螺纹用的各种丝锥板牙和角杠；刮削用的平幔刮刀和曲面刮刀，各种扳手和一字旋具；常用量具有钢直尺，刀型，90度角尺，内外卡钳，游标卡尺，千分尺。

副车间主任拿着本子一边对照着秦刚留下的工具，一边看着这种工具的磨碎情况，过了十分钟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所有工具都齐全，你要把他调配到哪里。”

“赵副主任，我旁边就行，让严师父来这里，我这也好教不是。”

“行。”

赵副主任看了看秦向阳说：“这是你叔叔的工具表格，一会儿让李师傅给你看一下，要是没错的话签个字。”说完从大本夹里拿出一页白纸递给了秦向阳，秦向阳接过来看了看面的记录点头说没问题，赵副主任点了点头，三人又回到李师傅钳台边，李师傅去沟通了，严师父没说什么，指挥几个徒弟搬家，终于远离这个混蛋了。

李师傅也找人帮着搬家，因为需要把台虎钳拿过来，这玩意有棱有角的很是不好拿，两方人马搬了十多分钟算是完事了，李师傅也对照一下工具名单让秦向阳签字，说完还递过去一支笔，秦向阳点头，签完字把纸给了赵副主任，赵副主任点头，说让李师傅教他规矩，说完就走了。

李师傅帮着他把台虎钳安装好，看了看一脸热切的秦向阳说：“咱们工厂虽然叫轧钢厂，但现在已经往加工零件使劲了，我记着有教材，还是从鬼子哪里翻译过来的，凡事不急，你有时间，两年内把这些工具用明白就行，记住别急。”

李师傅看着秦向阳点头就去找书了，没过一会儿就扔给他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说：“我嘴笨，小鬼子还是有本事的，说的比老苏明白多了，你先看，记住了别急，中午我领你打饭，给你内部饭票了吗？”

“给了，李师傅。”

“行，你就坐在我的椅子看，有不明白的先记下来，等我有空在跟你说，说不明白我领你去问人。”

秦向阳点了点头就拿着这本书就旁边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躁动，这才是他应该干的工作，他把心里的躁动压下来看着书里的内容。

钳工的工作很是庞杂，划线、暂削、据削、错削、钻孔、扩孔、豁孔，铰孔，公螺纹，套螺纹，矫正，弯曲，铆接，粘接，刮削，研磨转配，调剂测量，热处理等。

而这些只是基本的要求，等级越高的师傅都有拿手的绝活，特别对精度的要求，

秦向阳就在哪里看着手里的书，他好像看过这本书似的，但他还在哪里忘我的看，不受外界炒杂声音影响，李师傅回身看了他几次点头，就这份定力就适合干钳工，一个人是装不长这么久的，到了十二点，响起了午休吃饭的响铃声。

李师傅领着秦向阳去食堂打饭了，在轧钢厂中午吃饭只需要内部票加钱就行，要是加班就会给加餐票什么的，师徒两人拿着饭盒就去了二食堂，秦向阳以为能碰到何雨柱，但7个打饭窗口都没看到他，这让他好奇何雨柱在干什么。

李师傅也介绍不同的工种，比如什么是车工，什么是焊接工，什么是热轧工，打饭的进程很快，今天中午白菜炖粉条，土豆丝，炒白菜片，窝窝头，馒头，没了，师徒俩打完饭就去餐桌吃饭，李师傅也说了平常不在这里吃，都回车间吃，有自己的位置，完事了还能趟钳台睡一觉。

整整一天秦向阳就在看书，到了五点半下班跟李师傅告别，也说了抽空去他们家认认门，李师傅感慨：妈的秦刚那个混蛋侄子，如此懂事，也让他早点回家，秦向阳跟李师傅家正好方向相反，他自己跟着大部队往南面走，李师傅往北面走。

秦向阳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去了东大街找到一个朝阳照相馆，进去拍了工作照，付了钱，后天来取，这才往家走，他不知道有人去八车间去打听他了，但问了一圈，没人认识秦向阳，忙都要忙死了，谁去管别人闲事，来问的人只能回去想办法，心里骂道数泥鳅的，滑不留手的。

晚何雨柱照常骂骂咧咧的回家了，聋老太太身子硬朗已经把饭煮好了，她还负责给何雨水准备午饭，很是辛苦，何雨柱进屋赶紧手，说他来，聋老太太就松手不忙乎了，继续听着何雨柱怀才不遇的故事，她就在一边笑。

聋老太太也说秦向阳回来了，何雨柱一愣知道这是去轧钢厂班了，饭后去找秦向阳，看着秦向阳在看书，他也就说了两句话就走了，何雨柱没说有事找他，他都不知道出事找谁，不知道他天赋异禀吗？还让他一步一步的升等级，他就要当提前转正，但领导不让。

（四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