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秦向阳了，秦向阳正在用锉刀一下一下的加工零件，神情专注而集中，何雨柱就这么看着直到把萝卜吃完了秦向阳也没有休息，感觉挺没趣的，就往外走了，不知不觉他有想起秦向阳说的话，找个能为之奋斗一声的目标，向着找个目标努力，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目标，厨艺这一块他认为自己不落于人。

但一想到象棋，他脸色就不好，就连他一直不在意的食堂主任都有这么深的功力，那厨艺呢？是不是有更加厉害的人，他相信会有很多比他强的人，毕竟他们家就是做川菜的，还有鲁菜，淮扬菜，粤菜，这一刻何雨柱隐隐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但他还是没想到，想着想着就回食堂了，准备晚问问聋老太太，因为他相信聋老太太知道答案。

下午三点多车间郑主任过来说加班，五点半去他哪里领餐补票，有事的可以请假，除非真的有事，其实很少有人逃避的，但还有很多人请假，有刚结婚回家想媳妇的，有着急回家相亲的，不一而足，而车间主任很少去刁难工人。

很少有工人知道，他们每个月的工作思想都会有车间评定，还会发给他们所在的街道办，就为了让街道办更好的了解他们的精神面貌，以方便他们管理，毕竟工作、生活是分不开的，这点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也不会说，说了也没用。

晚五点半秦向阳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餐补票，李师傅拍着他的肩膀领着他去吃饭，跟他说有时候会加班到晚九点，那时候还有餐补票，拿着那个票吃饭免费，每个票都有名字，很难作假。

秦向阳知道这是怕有人滥竽充数，毕竟多吃一顿饭还是好的，而且晚那顿饭大多数都有肉，今天热轧工，刨工，焊接工，锻工不加班，剩下的加班，秦向阳跟大家错身而过，好像看到了刘海中，更是看到了贾东旭。

大家一看今天居然有白菜炖豆腐，一人还给两个肉片，肉片不算薄，秦向阳粗略估计有0.5厘米厚，三个馒头，花了他7分钱，师徒俩都饿了，也没回八车间，而是在食堂吃饭了，大家都在说晚要加工的零件参数等等，一时间很热闹，他们六点就需要工作了，直到八点半，加班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加班费5毛。

易忠海也看到秦向阳了，但他没去说话跟着工友拿着饭盒去七车间吃饭了，出门前还看了看秦向阳，好奇他加什么班，加班很少让学徒加的，什么都不懂，还不给加班费，这让他有点疑惑，秦向阳来了才不到20天，要知道刚才的工人学徒都需要三年的，有出众的，但也需要大半年，贾东旭就是三年毕业的，因为他不懂数学，只能从头学测量。

李师傅看着秦向阳给他一片肉让他多吃，他就喜欢秦向阳这点，从来不做作，是就是，错就是错，师徒俩说着话，秦向阳还把去东单市场的事说了，也说了到了十月份就去弄一副猪下水，天气冷了，味道应该不大，收拾好了去他们家走亲，李师傅没有反对，也感叹什么行业都有自己的门道，他在四九城住了半辈子都不知道东单市场还有这个活动。

何雨柱做完晚饭就回四合院了，刚回院就看到贾东旭，好奇他一个钳工不加班吗？但没多想直接回后院了，他是吃完饭回来了，看着何雨水在聋老太太屋里写作业，前摸了摸她的头，还被嫌弃一下。

何雨柱都笑了，聋老太太也笑了，问他怎么了，何雨柱叹口气把被打击的事说了，也问了，他应该找一个什么理想，什么理想能值得他奋斗一辈子呢？

聋老太太收起微笑，摸着何雨柱的手说：“平平安安一辈子，找个老婆，多生几个孩子，这就是我对你的期望。”何雨柱突然想反驳，他是男子汉，儿女情长怎么能是他的追求，但他看着聋老太太诚挚的双眼，一瞬间知道她没有家人，更没有孩子，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的。

聋老太太笑了，之后就听何雨柱说他们食堂主任让他学兵法的事，他一个厨子看兵法了，聋老太太笑着说：“西汉大将军卫青以前还是喂马的，时势造英雄，人家不能当了将军后，才去看兵法吧。”

何雨柱笑了，直接炕躺着说：“行，老太太不算糊涂。”之后就被打了。

何雨柱没在意也说了今后的打算，他不知道是在工厂当一辈子炊事员，还是去外面饭店闯荡，聋老太太想了想说：“两个方向，要是你能当主任就在工厂待着，毕竟安稳，少了纷争，要是想出去闯荡就去饭店，但那里是名利场，需要你够果断，毕竟你是见过饭店里的勾心斗角的。”

何雨柱叹口气，他能怎么能不知道，他爷爷就是被人断了一只手的，虽然国家风气变了，但很多事没变，很多事何雨柱想不明白，以前他懒得想，算是得过且过，现在不同了，好像有人在追着他似的，这让他收起了懒得，看着在咬笔头写作业的妹妹，他感觉自己有点乱，需要好好想想。

聋老太太看着他这样，起身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因为秦向阳，秦向阳真的很光明，志向远大，不畏艰险，有毅力有恒心，而且不得过且过，每天都在努力，这给了何雨柱很大的冲击，也在对比彼此，就发现他们的差别了。

晚八点多，今天加班算是完事，一个个工人排队去车间主任哪里签字，就可以下班了，明天正常班，秦向阳打着哈气跟李师傅告别，两人就在轧钢厂门口告别了。

秦向阳刚回身就听到有人在喊他，他一回头就看到易忠海了，在的原地等他等易忠海到了近前才问好，两人都很疲惫，他们需要走半个小时才能到四合院。

易忠海打起精神，问着秦向阳工作的事，秦向阳打个哈哈也说了现在给李师傅打下手，工具算是认全了，也会锉削了，易忠海点头说基本功很重要，不要急，秦向阳也点头，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就这么到了四合院，彼此回了家。

易忠海看着已经消失在中院过道的秦向阳叹了一口气，他们真的很像，一大妈赶紧让他把湿透的衣服脱了，给他倒水让他洗洗，一会儿早点休息，易忠海点头开始脱衣服了，而他脑海里都在想着秦向阳不卑不亢，进退有序的言辞，这让他见猎欣喜，一定要让秦向阳当他徒弟。

（四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