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红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难再入眠。
古老的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惊醒了睡在旁边的男人。
他们现在是假扮夫妻,在别人的地方只能同睡一个房间。
这几天两人都太累,倒床就睡。
“不舒服吗?”
白瑾年关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钟红樱昂头看着天花板,犹豫了半秒,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听而不理。
她侧身偏头看向男人,“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有人在哭?我怎么没听到?”
白瑾年耳力极佳,不信自己听不到。
一个翻身坐起来,静听。
“没人哭。”
“你当然听不到。”钟红樱说得很轻,“那人已经死了三年。”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大娘他们不会信。
白瑾年就不一样。
他是大春的救命恩人,说话有一定分量。
她将元宝的话转述给白瑾年。
“你确定是三年前死的?”白瑾年反问。
钟红樱一愣,不明白男人是何用意,还是点头。
“确实是三年前死,具体什么情况我无法得知。你救了大春,说的话有说服力,让那家人烧两套衣服给姑娘,好让她去投胎。”
白瑾年刚才还相信钟红樱说的话,听到后面的话,觉得无稽之谈,倒床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他还是问大娘,“你们邻居家三年前是不是死了个姑娘?”
“对呀,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