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史亲眼目睹了兄弟在石飞扬那凌厉无比的攻势下轻易丧命,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挥舞着沉重的铁刀,施展了一招“横扫千军”,凶猛一击,逼退了吴忠,然后转身欲逃。
然而,石飞扬却飞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石飞扬对吴忠说道:“吴兄,烦请助鲁兄弟一臂之力。”
说罢,他双掌交错,冷峻地对江史斥责道:“老匹夫,你十余人围攻石某的向兄,还想逃逸吗?难道你忘记了明教江南分舵的江湖规矩了吗?”
江史自然知晓明教江南分舵的规矩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的江湖规矩。而石飞扬是江湖上有名的硬汉,一旦有人触怒了他,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因此,“石飞扬”这三个字才会让天下武林中人心惊胆战。
此时,又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碎骨之声。江册被鲁得出挥舞着铜壶一招“直奔天涯”击中,迎面砸碎了他的头颅,死于非命。
“咔嚓!”江历则死得更为凄惨,他被吴忠的铁掌一招“斜劈华山”打折了脖子,一颗尚未瞑目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天空呈现出一片清彻的湛蓝色,朵朵白云悠然自得地飘荡在空中,湖光山色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登月湖的湖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湖边的垂柳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的婀娜多姿,美景如画,令人陶醉。
就在这宁静而美丽的环境中,江史和江水二人却吓得心胆俱寒。
他们惊恐万分,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他们的额头被坚硬的地面磕得头破血流,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但他们似乎毫无察觉,只是颤声求饶:“江南的英雄好汉们,饶命啊!我们给您们认错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上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下有妻儿需要照顾,求求您们了。”
石飞扬冷峻地说道:“放过你们可以,但你们黑龙帮平日作恶多端,必须自此解散。”
江史松了一口气,说道:“好的,石大侠,我兄弟二人自此退出江湖。”
吴忠喝道:“滚!”
江史二人如获大赦,连忙又向石飞扬磕头,然后起身,飞奔而逃。
石飞扬、吴忠、鲁得出三人,这才走过来与玉虚道长、马达、王重林、梅剑等人相见。
石飞扬抱拳拱手,对玉虚道长说道:“感谢道长救石某兄长一命,大恩大德,石某等人永不敢忘。”玉虚道长连忙还礼,说道:“久闻石大侠英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石大侠侠骨英风,武功之高,着实令贫道大开眼界啊!”
石飞扬抱拳拱手,欠欠身,说道:“道长过奖了,石某的侠骨英风乃是江湖虚名,何足挂齿?真让道长见笑了。”梅剑在见到石飞扬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涟漪。
她发现石飞扬不仅外貌英俊,风度翩翩,而且武功高强,身手不凡。
更让她心动的是,石飞扬身上散发出一种谦逊有礼的气质,对待恩怨分明,毫不含糊。
梅剑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中乱撞,她怔怔地凝视着石飞扬,完全忘记了应有的礼节。她的眼神中盈满了对石飞扬的仰慕和痴迷,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黯然失色,唯有石飞扬的身影在她心中熠熠生辉。
梅剑意识到石飞扬即将离开,内心涌现出难以割舍的情感,她渴望时光能够凝固,以便能够再多欣赏几眼这位令她心动的男子。
马达急忙以两声咳嗽提醒,梅剑这才恍然大悟,匆忙地抱拳行礼,向石飞扬致意:“小女子梅剑,向石大侠致敬!”
石飞扬这才得以仔细端详梅剑的容颜,只见她身材窈窕,眉如新月,乌黑的秀发垂至腰间,肌肤白皙如雪,面容清丽脱俗。
不由心中暗想:难怪江湖中人称梅剑为“俏嫦娥”,她的美貌确实名不虚传,确实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
于是,石飞扬以抱拳之礼向梅剑表示敬意,随后侧身向玉虚道长恭敬地说道:“道长,石某与三位兄弟正追捕毁大盗白人凤兄弟。据可靠消息,白人凤兄弟俩今晚将现身扬州城,我们计划前往该地,务必将此贼人绳之以法。就此告别,望各位珍重!”
吴忠、鲁得出亦向玉虚道长抱拳致意,随后协助向坤上马,准备启程。
玉虚道长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众人,言道:“石大侠,请稍候。”
石飞扬抱拳回礼,询问道:“道长有何指教?石某日后若得闲暇,定当遵命。”
玉虚道长亦以抱拳回礼,谦逊地说道:“石大侠过谦了,贫道岂敢有所指教。贫道久闻白人凤兄弟武艺非凡,且心机深沉,而今向大侠又有伤在身,贫道愿随石大侠一行,共同铲除毁大盗白氏兄弟,不知石大侠是否愿意接纳?”
石飞扬性格豪迈,不作推辞,向玉虚道长拱手致谢,表示:“得道长一行相助,石某感激不尽,道长,请随我来。”
“哈哈!走!”玉虚道长见石飞扬同意,心中欢喜,仰天大笑,向青城派众人示意,随即上马。他们一行八人,骑马疾驰,直奔扬州。
夜空辽阔,月淡星稀,夜色朦胧,天地一片迷蒙。
石飞扬一行八人抵达扬州,来到明教江南分舵扬州联络站所经营的“醉心楼”客栈下马。
客栈弟子已在门前恭候,引领石飞扬一行至上房,并奉上佳肴美酒。众人边享用美食边讨论如何剿灭贼人。此时,明教江南分舵的“飞鹰神探”谢文前来报告,称白氏兄弟已与少林叛徒武尊、山西斧头帮帮主陆青山及其门下弟子会合,正在衙门内饮酒作乐。
石飞扬对邪恶之事深恶痛绝,听闻此消息后,愤然拍桌而起,怒斥道:“什么衙门?简直就是贼窝!”玉虚道长闻得武尊也来了,知道武尊武功甚高,便劝道:“石大侠,白氏兄弟进驻衙门,又得武尊、陆青山这两个江湖大恶人相助,里面捕快众多,此事是不是稍后再作打算?”
石飞扬平静下来,朝他拱拱手,说道:“道长,对不起,石某刚才怒言中烧,言语粗鲁,失礼了。但是,不除白氏兄弟,实在难解石某心头之恨。
江南一带百姓,不知多少女子被这对毁大盗所害。石某既知白氏双贼行踪,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但是,青城派一门清誉,却犯不着与官府作对。道长及贵派中人,暂留客栈,鲁兄弟负责看护好向兄,除贼一事就由石某和谢兄弟、吴兄三人来办理。”
玉虚道长急忙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地解释道:“石大侠,贫道绝无此意。只是贵舵距离此地不远,若是轻率地与官府为敌,恐怕贵舵的众位弟兄会遭到官府的追捕和缉拿。”
石飞扬听罢,不禁开怀大笑,豪迈地回应道:“道长多虑了。敝舵的弟兄们既然愿意跟随石某,便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将命运交付于石某之手。何况,敝舵的弟兄们与那些贪官污吏作对,早已不是第一次。死在敝舵弟兄手中的贪官污吏,数量不下百人。敝舵的弟兄们连朝廷大员、兵部尚书的头颅都敢取下,又怎会畏惧一个小小的扬州知府呢?”
在石飞扬的豪迈与英勇感召下,梅剑内心涌现出一股激昂的热血。她满怀激情地向玉虚道长进言:“大哥,您无需过度忧虑。我派宗旨本为除暴安良,铲除那些危害百姓的恶徒。既然如此,何不联袂同行,共同对抗那些贪腐的官吏?”
马达亦附和道:“妙哉!师妹,你真乃女中豪杰,大师兄今晚定当随你前往,为民请命,生死何足挂齿?”玉虚道长听闻此言,颇感羞愧,急忙回应:“既然石大侠如此正气凛然,敝派又有何惧?走,我们一同前往衙门,讨伐白氏兄弟。”
石飞扬突然伸手制止了正欲离开的玉虚道长,语气坚定地表示:“道长,请您稍作停留。石某绝无轻视之意。贵派作为武林中的显赫门派,实不宜公然与官府为敌,更不宜在扬州城中公然露面进行杀戮,以免贵派弟子因此遭受官府的迫害。
此外,武尊的武功高强,不在石某之下,再加上陆青山,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因此,石某认为今晚的行动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制定出一个万全之策。”
众人闻言,纷纷焦急地询问该如何应对。
石飞扬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今晚我们在客栈中出现,但若是我们今晚狠下重手,杀死了知府,那么客栈中的弟兄们必然会遭到官府的严厉追捕和迫害。
因此,我建议采取以下措施:首先,鲁兄弟率领客栈的弟兄们先行护送向兄离开扬州城,秘密返回总舵,同时让公孙兄弟、蒋兄弟、金兄弟等人在太湖边上驾船巡视,确保总舵的安全。
其次,请道长和马兄蒙面潜入衙门放火,制造混乱,使得城中的捕快和兵士无法专心追捕我们。第三,石某、吴兄和谢兄弟三人将进入衙门,由石某负责缠住武尊、陆青山和知府王少善,而吴兄和谢兄弟则可以趁机放手诛杀白氏兄弟。
最后,鲁兄弟在离开客栈前,务必准备好快马,交给青城派的王兄和梅姑娘在城外接应,一旦我们得手,便立即离开扬州。”
梅剑听后,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她急切地对石飞扬说道:“可是,那武尊和陆青山的武功甚高,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呢?万一不仅杀不了白氏兄弟,反而被武尊等人所伤,那该如何是好?”
她的眼神中溢满了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石飞扬、吴忠等人在与武尊、陆青山厮杀之中受伤的情景。
吴忠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他安慰道:“梅姑娘请放心,虽然咱们面对的是武功绝世的武尊和陆青山,但敝上就算无法取胜,也绝不会轻易为他们所伤。”
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向梅剑保证,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他和石飞扬都会保护好自己。梅剑听到这话,俏脸瞬间变得通红,全身泛起一股热流。
她一时情急,不小心流露出对石飞扬的深情,心头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她连忙侧头看向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却在默默地祈祷,希望石飞扬和吴忠等人能够平安无事,也希望石飞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玉虚道长和其他人看到吴忠对石飞扬的武功如此自信满满,虽然目前他们的人手并不多,但心中还是有些怀疑。
然而,他们也只能听从石飞扬的安排,毕竟在当前的情况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群雄们立刻行动起来,趁着夜色,星夜兼程地赶往衙门。
夜幕低垂,月色黯淡,风声呼啸,街上的灯笼之光显得格外昏黄,已经没有了行人。石飞扬、吴忠和谢文三人轻盈地沿着屋顶飞掠而过,如同夜空中掠过的飞鸟,最终飞上了衙门的屋顶。
他们俯瞰着衙门后院,只见知府王少善、少林的叛徒武尊、斧头帮的帮主陆青山以及白人凤、白飞凤等人正搂着几个抢来的民女,饮酒作乐,歌妓们在一旁起舞助兴,场面不堪入目。
石飞扬见状,不禁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王少善,你身为知府大人,却与那些毁大盗同流合污,实在是天理难容!今日我石某人便要替朝廷来惩治你这个狗官!”话音刚落,他长衫一抖,蓦然跃下屋顶,一掌劈向武尊,长衫罩向陆青山,左腿横扫王少善。
顿时,他的掌力如同利斧一般,劲道刚猛无比,狂风骤起,动作快如闪电。
王少善等人原本正沉浸在寻欢作乐之中,突然间,只见当空一人跃下,不由大惊失色,纷纷推开怀中的民女,避闪到一旁。与此同时,谢文和吴忠也趁机跃下屋顶,疾扑向白氏兄弟。
斧头帮的弟子们和三名捕快、七名护院见状,急忙拿起兵器,冲上前去保护他们的主子。
武尊认出了石飞扬,他大喝一声:“石飞扬,你也太狂妄了!你身为朝廷的重犯,竟然还敢到衙门来闹事?真是找死!”
说罢,他倏然左掌右指,掌风如同利刀一般,二指如同利箭一般,迅猛地扑向石飞扬。他手掌一横,斫向石飞扬的脖子,二指则直插石飞扬的双目,出招奇快无比,凶狠异常。
在这炎热的夏天,武尊的肉掌竟然发出阴凉的掌风,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石飞扬闻言,不禁放声大笑,随即正色道:“武尊,你身为背离少林之人,竟精研那阴险毒辣之‘绝杀魔幻掌’?实乃玷污了少林之清誉。今日,石某便为少林清理门户。”
言毕,他单掌一推,施展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绝学“如来神掌”,将武尊那阴寒的掌风一扫而尽。紧接着,他左手长衫一挥,罩向手持双斧杀来的陆青山。
在高手之间的对决中,内力的强弱往往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武尊目睹石飞扬面对他的魔幻掌时毫无畏惧之色,内心不由得感到极度震惊:早有传闻此人的武艺非凡,今日亲眼所见,确实名副其实。
武尊以恶名远播而著称,武艺自然卓越,且涉猎甚广。
在一瞬间,武尊将掌法转化为爪法,施展出了“阴阳抓”,迅速逼近,直取石飞扬的腹部。
石飞扬的长衫恰巧缠绕住了陆青山的双手,见武尊向自己攻来,便用力拉扯陆青山的双手,将陆青山拉至自己与武尊之间,利用陆青山那肥胖的身躯来抵御武尊那阴险而狠毒的招式。
弯月从云端中钻出,洒下淡淡的光。
月色朦胧,夜风轻送,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血腥味。
扬州府衙,灯火通明,歌妓四处乱窜而逃。
一阵打斗声响,血肉溅飞,揪人心肺的惨叫声掠过夜空。“快来人啊!抓贼啊!有匪徒啊!”
瞬息之间,一些捕快闻声而来,见是石飞扬在此,吓得又不敢上前去,急忙敲锣打鼓示警,闪得远远地高呼起来。
石飞扬迅速地用他的长衫卷起陆青山那肥胖的身体,巧妙地挡住了武尊那迅猛抓来的十指。
武尊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他的十指,避免了与此时仿如铁板似的长衫的直接接触。
“呼”的一声,石飞扬突然间卷起陆青山,用力地将他掷向了王少善的方向。
王少善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发青,急忙跃起躲避。
尽管陆青山的武功并不弱,但在石飞扬的长衫甩动下,他凌空而下,虽然没有摔倒在地,但也立足不稳,身子摇摇晃晃,显得甚是狼狈。
石飞扬见状,长衫一松,顺势罩向武尊,同时左肩猛地横撞向陆青山。陆青山刚才被石飞扬卷住一掷,虽然没有直接撞到王少善,但被旋转得头晕眼,失去了方向感。此时,石飞扬的铁肩一撞,“砰”的一声巨响,陆青山的身体被撞飞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显得狼狈不堪。
“咔嚓!”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陆青山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入斧头帮的弟子群中,接连撞倒了三名弟子。那些弟子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陆青山的冲撞力震得飞了出去,只听得他们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陆青山自己也不好受,吐出一大口鲜血,但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迅速爬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而那三名被撞飞的斧头帮弟子则被陆青山的冲撞力震得五脏六腑俱裂,当场气绝身亡。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石飞扬突然感到一股阴寒之气从背后袭来,他急忙回身,只见一个人影从高处跃下,双掌齐出,向武尊推来。
“砰砰!”那人双掌与偷袭而来的武尊双掌相碰,顿时激起一阵猛烈的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