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图神明低声道：“这是冥虚大陆，是你们所谓的第二世界，能够来到这里并经历这一切，对小念念来说已是奢望。”

“如果她没来冥虚大陆，或者没遇见我，她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根本不会有选择的机会，也不会有缠着你的机会。”

“说来我还应该向你道歉，因为我对她的一再宽容，才会让她缠上你，只是她也是你成神任务的一个考验。”

10图神明叹了口气，说道：“成神本就是一项生死任务，成功了便会成为神明玩家，享受万众敬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若是输了，便会魂归故土，没有下一次机会。”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鹿路，她那边的海之女神是不是就是如此？”

提到俞软软，鹿小路立刻点头，“是的，小俞俞和时蕊都是这样，只是时蕊运气比较好，失败后能跟在小俞俞身边，其他参与成神任务却失败的玩家都没了。”

“但是我强调一点，我爹爹选择的那几个人本来就……身体不好。”

“像小俞俞和时蕊，她们在现实都是植物人，爹爹选择她们给了她们一次重新醒来的机会，她们成功了，也在现实里醒来了，通关失败的人却继续沉睡着。”

鹿小路生怕冉夜凯误会，加紧强调，“我爹爹也想救所有人，但冥虚大陆也有冥虚大陆的规则，哪怕是神明也救不了所有人，不是爹爹不想救命，而是他们不能。”

冉夜凯抬起头，疑惑地看鹿小路，像是在怀疑她的话一样。

老老实实站在3图神明旁边的与神俱来上前一步，憨憨一样开口，“这我可就有话语权了，毕竟我也是神明玩家。”

“想当初我父神让我接神明任务的时候也跟我说过，成则成神，败则消亡，如果没有这个觉悟就可以不接受成神任务，我接受了，因为我是一个嘎嘎有觉悟的狠人。”

与神俱来咧嘴，下一句就想开口夸自己，被3图神明抬手制止了。

他只得闭上嘴，退到了3图神明身后。

冉夜凯缓缓抬眸，看了与神俱来一眼，又忍不住看了鹿小路，似乎觉得她们俩不可能同时说谎，他的眼底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丝信任，但眼底的自责依旧掩盖不住。

他依旧有些不太信，害怕鹿小路、与神俱来和10图神明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心安。

10图神明却看穿冉夜凯想法，淡声道：“冉夜凯，对小念念来说，是否将神位让给你是她的一个考验，对你来说，能否坦然地接受这个神位，也是一个考验。”

“我从不担心你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我担心的反而是你无法接受这一切，被你的责任心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