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我老大被官差抓走了?”
王胖子一拍桌案,猛然站起身来。来报信的喽啰赶忙说道“可不是嘛,我亲眼看见的,董老大被官差带走啦。”
“这该死的刘二春,都疯了还要害我老大。”
王胖子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虽说黑龙会那些人是死有余辜,但是杀人就是杀人,朝廷的王法可不管这个呀。
猛然间一抬头,王胖子看见了董一的剑就摆在桌案上。目光就落在剑柄上的几个篆书小字“儒门行者·董”。心中就犯了嘀咕:话说这县老爷也是念书人出身,拜的是至圣先师。而我老大是儒门的行者,也拜至圣先师。这能不能攀上亲呢?
“罢了,姑且试上一试吧。”王胖子打定主意提剑直奔县衙。
此时,县衙大堂之上,三班衙役列立。
县老爷是个中年人,四十左右岁,清瘦而且精干。一捋颌下三缕墨髯“堂下之人所犯何罪?”
三班总头上前回答“回老爷,杀人。”
县老爷一听杀人,不由得定睛看了一眼董一,看这少年的体格像是练过武的,但是往堂上一站举手投足间还有那么一丝的书卷之气。
“他?杀谁了?”
“回老爷,人犯董一在鸳鸯楼杀了整整二十七个人。”
“什么?”县老爷惊的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人命案,还二十七个,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这些年自己担当桃源县的县令虽不敢说两袖清风,但是好歹也算是为民尽心尽力。虽说不能把桃源县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好歹也算是安居乐业没出过多大的娄子。
今天一下子出了二十七条人命案,这要是处理不好怕是要对自己的仕途有碍呀。
沉吟一会儿一拍堂威“大胆人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董一抱拳拱手深深一个大揖“儒门弟子董一,见过老大人。”
县令一听董一自称儒门弟子也是一阵诧异,若真是儒门弟子那董一还真就不用跪。
只因为天下万法出三教,天底下所有当官的都是读书人,可以说都是师承儒门。天底下的儒门弟子无论文武都拜至圣先师,从根儿上讲也就是师兄弟,平辈论交自然不用下跪。
“你说你是儒门弟子,有何证据?”
一句话让董一为难了起来,今天自己光寻思出去打架,那把可以证明身份的儒门行者剑并没有带出来。只因为修为未到,那把剑自己根本拔不出来,所以只带了一把铁剑上鸳鸯楼。
董一苦笑一声“证据,我没带呀。”
县老爷闻言大怒“好刁民,竟然敢戏耍本官。本官就先治你个‘咆哮公堂’。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三班衙役可不管你是谁。管你是儒门、释门还是道门,只要老爷发话天王老子都敢打。
早有六个精壮衙役上来抹肩拢背把董一按倒在地。若是对付一般的人犯也就上来四个衙役,两个按人,两个打。但是这些衙役一听这董一自己杀了二十七个人,这得多大能耐?早听总班头说了:这是个武林中人,身上有功夫。
所以不敢怠慢,这一下光是按住董一的就有六个衙役:俩按胳膊、俩按腿、俩按腰。还有两个是打人的。
俩打人的衙役举起“执刑水火棍”刚要落下。就听门外有人大喊“青天老爷,手下留情。”
王胖子扯开嗓子一喊,整个大堂都听见了。
万幸王胖子这一嗓子喊道点儿上了。他若是喊“大老爷手下留情”这一对“无情水火棍”非下来不可。但是他喊的是“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