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他那残暴闻名的父亲,要好上许多。
但这虎头山的悍匪,一日不除,韩府和沙镇便一日难安。
林芷坐在地牢里,不知大小姐韩红药是否知晓这其中的变故……
夜,总是那么的相似,不同的,只是人心。
韩红药坐在韩府的后花园石桌前,当日与林芷所谈言犹在耳。谁料,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竟是一把火烧了虎头山的密林。
虽然东子说,当时迫在眉睫,情非得已,然而,这祸毕竟是闯的大了。
林芷之举,相当于公然将韩府置于虎头山的对立之面,那密林是何等地方,是令寻常人等闻之色变,虎头山群匪唇齿相依的瘴气所结之地!
林芷居然将它烧了……
韩红药的手轻敲在石桌上,“东子,你亲眼看到那人收了信?”
东子拄着拐立在韩红药面前,“大小姐尽管放心,那信,是小的亲自送去的。”
东子说罢,见韩红药修眉紧锁,他心中亦是跟着叹了口气。
从密林回来后,那虎头山的悍匪果然没有那么好心,所谓祛除瘴气的仙丹,却是慢性毒药,只待数日后,便会毒发身亡。
幸而有葛老相助,众人体内的毒素才得以祛除。而算算日子,若是林芷还活着……
这两日,那毒,便该发作了。
如今,只能寄期望于大小姐所托的那个人了……
韩红药想的,却不仅仅如此。
她相信林芷定然活着,这不是一厢情愿的期盼,而是……
而是虎头山,过于安静了……
此时,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林芷,不会这么容易的死,正如,韩府亦不会轻易倒下。
韩红药饮下杯中的酒,那丫头不在,这酒的滋味,也变得寡淡了……
再漫长的夜,也总有天亮的那一日。
只是,有个地方,却是例外。
“喂!喂!”耳听着对面牢房传来小声的呼唤,林芷翻了个身,不去理会。
“喂!”那声音大了些。
同时,有什么穿过栅栏,林芷连眼皮子都不抬,随手拿起个盘子,噹的一声,一颗石子打在盘上。
“老白猴,你烦不烦啊。”林芷坐起来,看着对面的牢房。
果然,老白龙浑浊的双眼,正朝着林芷这边望来。
难怪古人常说久居芝兰之室不觉其香。
林芷对老白龙如今应是久处鲍鱼之肆不闻其臭,就连他那当时让林芷瞧上一眼,都要做几天噩梦的模样,如今看起来,倒也还算亲切。
“你叫什么名字?”老白龙每日都要重复这个问题。
“想知道啊?”林芷来了兴致,她面朝老白龙坐着,“那你告诉我,你可曾认识引泉?”
然而,老白龙看了林芷一眼,竟又是默默的退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