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瓷碗里的鸡蛋羹宛如一块温润的黄玉,轻轻一碰瓷碗里面的鸡蛋羹就如水波来回荡漾,升腾的热气里没有一丁点鸡蛋的腥味,只有一种类似奶制品的清香。
“哇,这鸡蛋羹好香啊。”
从进门后就暗自嫌弃刀家破旧房子和陈设的云思,被香气浓郁的鸡蛋羹吸引住目光,忍不住叫出声来。
鸡蛋羹谁都吃过,但颜色和香味比饭店那些科技与狠活还要好的鸡蛋羹,基本上见不到。
同帕拉兄妹俩也同样被鸡蛋羹吸引住了目光,但宋幕善的眼中多了一丝惊喜与不可置信,她深深嗅了一口鸡蛋羹的香味,抬头看向哥哥。
同帕拉也是同样的动作,不过他的涵养还算可以,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激动,而是微微朝妹妹点点头。
“觉得香就多吃点,不够婶子再给你们蒸,”王香兰闻言笑得见牙不见眼,将香油、醋、酱油和芝麻酱等调料放在桌上,笑道,“鸡蛋羹里我只放了一点咸盐,这些调料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加,鸡蛋羹不够就说,都是家里的东西,做起来不费事,你们放心吃!”
农村人就是这样,不怕吃得多就怕吃得少,主家都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周,从来没有嫌客人吃得多的时候。
在鸡蛋羹香味的刺激下,众人也不再矜持,直接拿起自己喜欢吃的调料添加进去,然后夹起一块油饼就开始大口朵颐。
就连一直和刀乐不对付的云祁,这时候也吃得很嗨皮,时不时地问两句有违农村常识的问题,逗得刀母王香兰笑声不断。
刀乐往鸡蛋羹里加了些醋和香油,用勺子划拉好以后舀起一勺送进嘴里,那种熟悉的食材本味再次冲击他的味蕾。
不用问老妈他就知道,这些鸡蛋是河堤上的小母鸡下的,要不然味道不可能这么棒。
“妈,河堤上的小鸡什么时候开始下蛋的?那些鹅下蛋了吗?”刀乐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那些鸡和鹅都开始下蛋了,我和你爸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开得裆,这些鸡蛋和鹅蛋是你吕大娘前天在地里摘菜的时候看到的。
加上昨天和今天找到的,鸡蛋一共找到一百二十来个,鹅蛋多一些,有三百多个!”
王香兰对这些家长里短那是熟记于心,她也知道儿子养的活物都灵性,所以对于这些鸡和鹅都上心着呢。
而且这几天她半夜起来上厕所,还看见院墙上蹲着一溜大公鸡,白云和黑土趴在屋门口守门,虽然她不知道这些动物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但王香兰心里还是感觉安全感满满。
“这么多呢,这些土鸡和大鹅不少下呀!妈,等会儿您给捡一些鸡蛋和鹅蛋,我给青青和刘姨捎去尝尝。
青青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吃这么东西正好补一补!”
“青青不舒服,咋了?”
王香兰对未来儿媳妇宋卿安喜欢地不得了,一听儿媳妇身体不舒服立马就着急了,要不是刀乐解释的够快,看架势估计今天老两口就杀去京都看望儿媳妇。
“行,等会儿妈多给青青捡一些。”
听到未来儿媳妇只是来了月事,王香兰这才松了口气,但她想了想还是感觉不妥,拿出手机对刀乐吩咐道:
“拉菜的车明天才来呢,现在网上不是有那种可以跑腿的小伙子嘛,儿子你赶紧叫跑腿小伙子把鸡蛋给青青送去,所有的费用我出!”
云思看着刀母和刀乐对宋卿安如此上心,正在吃饭的她突然感觉嘴里的鸡蛋羹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