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眼睛发酸，还好，还好，我的宝宝还在。

她怜爱的摸着肚子，扫视着房间，白墙，白帘，白桌白椅，入目一片白。

……这是医院。

她看着另一张病床旁坐着的男人。她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没想起来他是谁。

零感受到女人的视线，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事，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陈婉的视线却久久的停留在零的身上。

等了很久，见男人没有反应，不得不开口道：“那个……”

零抬头，没什么表情的望向她。

陈婉的声音有些干哑，她有些口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能麻烦你帮我叫下护士吗？”

姜如初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中醒来的。

她坐了起来，陈婉这才发现，躺床上的是姜如初，不是什么病人。

姜如初揉了揉眼睛，她昨晚太晚睡了，这会儿还没完全醒。

看见陈婉醒了：“你怎么样？”

说着下了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又让零把床摇了起来。

把水递给她。

陈婉这会儿不仅口渴的厉害，也饿的厉害。

她三两下喝完了水，不好意思的问道：“能给我买点吃的来吗？我饿了……”

姜如初刚准备拿点吃的给她垫吧垫吧。

就见零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保温壶：“我带了粥。”

姜如初这才看到了保温壶：这丫的难道还专门把八宝粥热了热？

在打开盖子的这一刻，她震惊了，甚至忍不住看了看零。

眼底有惊讶。

“你一大早起来熬了粥？！”

零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在陈婉发现自己的孩子在的时候，就恢复了往常的从容。

这会儿看着姜如初惊讶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你男朋友还挺细心的。”

说完又打趣道：“不过你能不能别只顾着惊讶，也管管我这个可怜的孕妇？我真的好饿啊。”

姜如初这才反应过来，提着保温壶走了过来，又拿出两个碗倒了出来。

一边倒一边问道：“你吃了吗？”零摇了摇头。

姜如初又拿出来一个碗倒上。

陈婉捧起粥喝了一口：“好香啊！没想到你男朋友这么会做饭啊！”

姜如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饿的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嗯？”

陈婉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收敛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啊，我看你们同进同出，还同住同吃的，还以为……”

姜如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零，淡淡道：“哎……你看他这样儿，像是会喜欢人的样子吗？”

这话其实不仅是说给别人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她觉得她很矛盾，虽然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受过伤的人，总是喜欢先把自己保护起来。

不敢去轻易尝试。

零听着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姜如初，又继续喝起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