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破口怒骂:“谢你妈个老巴子,日你屋仙人板板、你个短命龟儿、花包谷、瓜娃子、马脑壳娃、哈撮撮……”
严老头愣了,我也愣了,干爹的名头居然这么吓人吗?
张妈还在骂:“你个不知死活的老爬扑、二杆子、闷墩、瘟丧、烂贼、你妈卖麻披……”
严老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睁眼分辨说,不过就是个老瞎子嘛。
吴妈接着骂:“你老不死的懂个屁,孙瞎子铁口神算,老街这里的黑白两道,人人都得捧着他,你居然敢祸害他的女儿,这要是被他知道了,铁定让你个马老壳娃死得棒硬。”
张妈骂了几句,就开始往外赶那些男人,嘴里还在说:“出去出去!都滚出去!癞蛤蟆还想吃什么天鹅肉?千刀万剐的严驼子,我们这些四川老乡,这回可都要被你害死了噻!”
几个男人见势头不对,慌忙出门,迅速开溜。
张妈赶走了严老头几个,转脸又挤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过来哄我:“妹子,这严驼子瞎了一双狗眼,不识得荆山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现在张妈做主,这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还在发怔,没回过神来,这反转也来得太突然了。
吴妈过来扶起了我,忙不迭的给我穿衣衫,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严老头再次进来,又是作揖又是陪话,他们三人就如打发瘟神一般,立刻礼送我出门。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严老头的家,没走几步,严老头就追了出来,叫道:“七仙女哟,菜,你的菜忘了拿噻!”
我没有说话,接过刚买的菜,并依照他的指点,往菜市场那边走。
这时,外面的世界,天雨新霁,晴日高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