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爷站在旁边,直愣愣地看着我们,问晓雯,到底是我教你们两个,还是你们两个来教我的?
我嘻嘻一笑,忙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哄他,八大爷,当然是你教我们啦,亲爹可叮嘱我们了,一定要好好学。
晓雯也跑了过来,笑盈盈的撒娇:“八大爷,你就是我和雅雅姐两个的师父啦。”
“三个。”门口有个人接过话,插了一嘴。
“????”
谁啊这是?
我们都很惊讶,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家伙,又是那个逃跑跌断腿的阿卓。
他一瘸一瘸的走过来,站到晓雯身边,对八大爷恳求:“八大爷,你也教教我吧,我要替兄弟们报仇。还有我自己的断腿之仇,以后也得跟那些恶人清算。”
八大爷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出声。
晓雯忙将阿卓拉到身后,说,八大爷,你别管他,教好我和雅雅姐就行了。
八大爷呼出一口气,不以为然的说,教两个是教,教三个也是教,我为什么不教?教教教,小伙子,你是个男子汉,更应该来学学。
敢情八大爷还是个好为人师的八大爷。
这事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我们三个开始摸枪,并在八大爷的指导下,学着拆枪。
枪这种东西,也真是奇怪,平日里严丝合缝,就像一个整体,没有半点松松垮垮。拆开了,就是一堆毫不起眼的零件,犹如一堆破烂。
好不容易拆开以后,八大爷又让我们去组装,而且,他只看看,却不出声了。
拆开容易,组装难,看着这一堆破烂,我头都晕了,拿起这个东西,又拿起那个东西,脑子里想了好半天,也想不起哪哪该装哪。
晓雯也怂了,情形和我一模一样,手里拿着一个组件发怔。
后来的这个逃跑狗却是从容不迫,这里塞一个东西,那里堵一个组件,三下五除二,居然就成了。
八大爷过来,亲自又指点了我和晓雯一回,看我们组装上了,就开始强调:“这个很简单,你们记好了,八大爷只说这一遍,说多了也没用,免得你们两个还不专心的听。”
等到我们好不容易学会了,他立刻就转身往外走,嘴里说,你们可以多玩一会,但八大爷却该睡觉了。
记住啊,明天早上开始越野跑步,每人可以来领一套迷彩服,免得你们穿了裙子和裤子,就迈不动步子了,从明天开始,累赘的衣服都不要穿了。
还有,等会做一百个俯卧撑,知道吗?
可是……八大爷,我们只是学一下枪而已,不是来当战士的啊。
晓雯有点委屈,小声嘀咕了一句。
八大爷像是耳聋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第一次做俯卧撑,不算很成功。
我做了五个,晓雯做了九个,然后我们就像两条浮出水面的鱼,只剩下张嘴呼气的份了。
于是,我们丢下了屋里这个断腿的家伙,又找桂花姐说话去了。
亲爹给我和晓雯安排住的屋子,就在桂花姐隔壁,一直都是空着的,原主人去了南坡。
老岳回了老街后,桂花姐带着三个儿子在这里生活,晚上很清闲,正愁没人好好和她说话。
所以我们说了很多话,战火纷飞的年代、护镖赚钱的艰辛、鸡毛蒜皮的八卦,什么都说,直说到彼此都呵欠连天,才各自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