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手二十余合,白须老将渐渐气喘不敌,营寨中又杀出一元氏骁将接替他。
刘斩寇再战,气势汹汹,不到五合阵斩敌将。
此后元军营寨一直闭门不开,任凭齐军如何叫骂就是无人出来。
第二日齐军又在同一时刻出现于元氏营寨下,派出上千壮汉分为两部,列于前方,齐声叫阵。
“寨子里的鼠辈!”
“敢出战否?”
“莫是被打没了骨气?”
“只敢缩在老鼠窝里。”
“鼠辈鼠辈!!”
“可笑可笑!!”
营寨上,谢拦江气红了脸:“大将军,齐兵如此辱我等,岂能坐视不管?”
李焰不急不躁的指着一方:“怎么不管,你且看。”
谢拦江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登上寨墙,挤的满满当当。
“大将军,你这是?”谢拦江不解道。
李焰淡笑:“你且听。”
“那里来的狗?”大汉们齐声呼喝,声音更是压过齐军。
“一天狂吠!”
“莫不是家里没粮?”
“饿的傻了,尽会狗叫!”
“傻狗傻狗!!”
“可笑可笑!!”
齐军阵前,姜路有些茫然无措的望向齐云:“大公,这应该怎么办?”
齐云蹙眉,指了指后方战车上的袁胤:“去问他。”
姜路驱马欲动,袁胤的战车先行驶出了。
他来到姜路面前,道:“请将军向前方士兵传达我的话。”
“军师请说。”姜路点头。
“败军之将,也敢猖狂,是狗是狼出来溜溜。”袁胤淡淡道。
顷刻,喊话的齐军话头一改。
元军营寨上。
李焰遥望着那阵前的一袭白衣,道:“改话,狂吠的是狗,沉默的是狼。”
袁胤再传话……
一日过去,元军始终不出,与齐军隔着营墙叫骂不断。
第二日依旧如此,一直到第十日,方才杀出营寨与齐军打上了一场,双方不分胜负,往后月余互相叫阵不断,但始终没有分出真正的胜负,战况一时焦灼了下去。而后一场大雨的到来更是让齐军也偃旗息鼓了,双方至此都闭寨不出,只派哨兵疯狂试探。
大雨持续数日后,远方驰来一骑,使齐军重要将领尽聚营帐。
“大公,殿下,暴戎将军来信,陈氏背地里支持元氏,已派大军向他杀去,请求我们速速支援。”姜路拿着信件道。
“如今我们与元氏僵持不下,恐怕无法派出援军。”齐云沉声道。
“齐公可否书信燕氏一封,寻求支援。”袁胤望着齐云道。
齐云摇头。“我早已有信去,燕公明确表示不愿参与王座之争。”
“姬氏被阻望海郡,段干氏坐山观虎斗,月氏不问晟土纷争,我们的确无兵可调了。”袁胤摇着头:“为今之计,只能命令暴戎将军转攻为守,撤回境内,待我方分出胜负,在商进退。”
“大公,军师,我有一议不知可否。”姜路再出声。
“姜将军请说。”袁胤抬手。
“眼下我军与元军僵持不下,我军不出,元军亦不敢主动攻击,想必他们是在等岷罗境分出胜负,进而调回大军,对我军两面包围。如此看来,他们往后也不会主动进攻,我们可分兵秘密驰援暴将军,元军绝对不会想到,肯定也不会多加防备。”
“我军人马与元军相当,若是分兵,一旦被察觉,恐有危机。”袁胤皱眉道。
“所以此计还需要军师筹谋,必不能让元军发现。”
“分兵太危险了,稍有不慎满盘皆输。”齐云亦不同意。
“如果战事继续拖延,暴戎将军一败,而我们短时间内无法消灭元军,到最后元军两面合围,必不可能胜。”
“我同意姜将军的想法。”一直聆听的金明洙忽然开口。
众将都向她望去,她继续道:“我们与元军势均力敌,只有兵行险招才能获胜。”
“殿下,此不是兵行险招,而是赌运一战。”袁胤大声提醒。
“束手待毙而死和全力拼搏一战,我选择后者。”金明洙再道。
“你需要多少人马。”齐云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看向了姜路。
“五万人,定能胜陈兵!”姜路胸有成竹的道。
“何以见得?你不知陈兵多少,如何能笃定胜果。”齐云质疑道。
“陈氏秘密支持元氏必不敢大举发兵,我还需要大公向天下发一言,燕氏和齐氏永为姻亲之邦。”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齐云点头,算是同意了姜路的想法。
“以燕挚陈,我会为姜将军争取足够多的时间的。”袁胤脸上似有明悟。
大雨还在下,天将明未明,正是寒意最重,士兵最困的时候。
“此去道阻路远,万分小心!”齐云向姜路叮嘱道。
“大公放心,请静待姜路良讯。”
“姜将军,保重!”刘斩寇上前和姜路抱了个满怀。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