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则……”

就在裴季则继续靠近的时候，苏眠突然轻叫一声。

“怎么了？”

“裴季则……算了！”

想了想苏眠又作罢。

突然收回的话让裴季则也没法继续下去，还以为是苏眠依然不愿意。

遂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声哄道：“怎么了阿眠，想说什么便说，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洞房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矫情而没了。

“那是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没有没有。”都还没开始呢，哪就疼了。

“那是……”

“裴季则，你都没跟我说过你爱我！”

为防裴季则反悔，苏眠心一横说出了心里的话。

虽他说过心悦于自己，可似乎没说过他爱自己这话，如今既已洞房，苏眠便想问清楚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虽矫情了点，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一点似乎又很重要。

裴季则一怔，似乎没想到苏眠要说的是这个。

转而莞尔一笑，翻身覆在她身上，继续起未完的事情。

一边忙碌一边轻声笑道：“对不起阿眠，是我的疏忽，自跟你成婚以来，我们每日朝夕相处我早已离不开你，阿眠，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也不管过去我是如何，但这一刻，你这一生我都是爱你的，阿眠，我爱你，你可爱我？”

苏眠心怦怦直跳，仿佛揣了一头小鹿在心上，跳的她整个人都有些受不住。

紧紧的圈住裴季则的腰，附和他的一言一行。

“裴季则，我也是！”

“阿眠，我也想听你说出来，好吗？”

从前不觉得这话说不说有什么意义，爱在心里，在眼里，在行动里，却未必非要说出来。

可此刻裴季则觉得爱就是要说出来，要告诉自己的爱人，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如此这份感情才算是完整的。

“裴季则……我爱你！”

“阿眠……我也爱你！”

沉沉浮浮，苏眠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整个人飘飘欲仙，牙关紧咬着薄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那该死的声音。

可裴季则就跟故意似的，她越是努力的克制，他就越是故意要让她出糗。

“阿眠，没关系的，偌大的十一方戒内只有你我，我们经历了两世才能走到一起，是该尽情的放纵一番，如此对你的身心也是有益的！”

末世下每天都在经历着死亡，如果不能排解，人的神经早晚有崩断的那一天。

便是早已见惯了死亡的裴季则面对着千年不遇的极寒也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可刚才那一刻他觉得所有的心烦瞬间土崩瓦解。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此刻他有点理解苏醒每天一吃过晚饭就早早回房的心态了。

也明白为什么每天晚上他都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委实是难以自抑。

“我……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