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必忧心,其实我家中就有流传一种专治骨伤的秘药,可治陈兄腿伤。”
钟神秀面带微笑,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抚平人心的力量。
他其实在知道陈璟腿折之后,就一直在想应该如何帮助对方。
是给予银钱上的支援,还是直接治好对方腿伤。
如果选第一种,陈璟只怕还要受些苦头。
而选第二种,只怕对方未必愿意。
从对方之前拿点零嘴回去,都万分不好意思的表现来看,陈璟有着很强的自尊心。
自己对其的恩惠太大,对方未必就愿意接受。
钟神秀在仔细思考后,还是觉得遵从本心直接救治对方腿伤。
自己既然有能力,又何必再见朋友受苦。
与其扭扭捏捏停而不前,倒不如果断一些。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陈袁氏闻言喜出望外。
两人回到屋内,钟神秀将对陈袁氏说的话又讲了一遍。
陈璟闻言果然拒绝道:“不行!在下虽然不知了解医药,但也知道这种能治骨伤的秘药肯定价值千金!”
“如此重宝,钟神公子应当保存,无论是留待自己使用还是对外出售,都要胜过用在在下身上。公子能来看望在下,在下已经喜出望外,绝对不愿再让你破费!”
“这可就由不得陈兄了!”
钟神秀脸上一笑,假装伸手摸向怀里,实则从纳戒中取出药膏。
药膏是用一只青白琉璃盛装,单是这份卖相就已经让人觉得其价值不凡。
“白大夫可先验证一下。”
钟神秀为了让陈璟一家放心,将药膏交由旁边的白大夫验证。
“公子当真愿意让老朽上手?!”
白大夫闻言一惊,他光是听钟神秀说药膏的药效就已经觉得十分不凡。
做为一名大夫他心中十分好奇,可是考虑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好意思开口借观。
毕竟这是人家祖上传下的秘药,乃是不传之秘,自己一个外人如何能观。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出借览。
哪怕他多少猜到对方的用意,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陈璟看着钟神秀从怀中取出药膏,心中一动,猜到对方应该早就听说了自己的事,不然身上绝对不会带着。
他又想到对方让白大夫验证药膏的举动,心中更是感动和无比惭愧,觉得自己实在亏欠对方太多。
哪怕是嫡亲的兄弟,也难以做到对方这种地步。
陈璟脑海中,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书。
君子之交,或许便是如此吧。
陈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这份情谊藏在心底。
“请恕老朽才疏学浅,只能分辨出其中一二药材,难以做出评价。”
白大夫把玩药膏一阵,最后叹息道。
钟神秀闻言,心中倒是有些诧异。
他这份药膏可不是此界的炼药法炼制,所用药材也都是天元界所产。
哪怕其中有些药物此界也有,可因制药法不同,哪怕是此界顶尖医师也未必能分辨出多少味药。
对方不过拿在手里一观,竟然能说出其中一两味药来,着实有些不凡。
好比你随便找个街上的诊所看病,然后看病大夫竟是国家级医院院长的感觉。
“那我们还用药吗?”陈袁氏脸上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然要用!”床上的陈璟说的斩钉截铁,目光看向钟神秀笑道:“劳烦钟神兄了!”
钟神秀摇头一笑,“此乃小事!”
白大夫适时开口,“老朽可帮忙打下手。”
一刻钟后,钟神秀离开里屋,他拿出一锭十两的纹银,交给相送的陈袁氏。
“陈兄的腿伤不必担心,在床上休息几日就可以下地行走。”
钟神秀叮嘱道:“只是伤筋动骨后面还需吃些好的调养,嫂嫂也要照顾陈兄和孩子,也是一样需要吃些补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还望不要推辞。”
陈袁氏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两,整个人竟愣在原地,十分不知所措。
等他反应过来时,钟神秀已经和白大夫离去。
咚!
陈袁氏居然跪下,朝着钟神秀的背影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钟神公子这是老朽的住址,就在两条街外,若是有空可以过来坐坐。”
白大夫的诊金钟神秀已经帮忙付了,前者发出邀请却并不是为此。
他和对方虽是第一次见面,却被对方的为人品德所折服,所以起了结交之心。
“既是白老所邀,不日定当登门拜访。”
钟神秀的住址早在陈璟家中时就提到过,自不必再次重复。
两人在街上拱手告别,明明只是初见,却有几分认识许久的随意感。
钟神秀回到家中,本打算泡壶茶歇息一下。
刚刚坐下,却见李清河身着道袍领着李清屏和柳骅走来。
“真人,出大事了!”
李清河向钟神秀行礼之后,神色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