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育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向陈蒨拱手行礼道:“文育见过信武将军。”
“周将军,别来无恙。”陈蒨还礼道。
“尚书令命我前来接应您。”周文育道:“因为义兴战事不顺,所以来的迟了,还请您莫要怪罪。”
“尚书令?”陈蒨眉头一挑。
华皎在旁解释:“十月初五,皇帝下诏,任司空为尚书令、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将军、扬、南徐二州刺史,持节、司空仍旧,准许司空入宫可带武士百人、执武器。”
“叔父位极人臣啊!”陈蒨坐回榻上,嘴角微扬,笑道:“我哪敢怪罪周将军,周将军来的恰是时候,只是我还活着,失望了吧!”
周文育慌忙跪下,由于着急,说话都打结了:“末将不敢,司空命我攻下义兴就来救援将军,可是义兴太守韦载善于用兵,末将无能,久攻不下,还是司空亲自东讨,才讨平了韦载。”
“子华,这真不怪周将军,京城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发生了很多事,齐国派刺客暗杀司空,司空差点丢了性命,等京城稍微安定下来,司空才敢下令周将军,先攻打义兴,后到长城接应您,怎料义兴难以攻克,我和周将军也商量着是否弃义兴,直接救援长城,但是这样用兵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周将军天天一封加急军报送到京城,随后司空亲自率军赶到义兴,攻拔了城外水栅,说降韦载……”华皎在旁解释道。
“那司空呢?他没一起来么?”陈蒨打断了华皎。
“秦州刺史徐嗣徽和南豫州刺史任约趁司空不在京城,率五千精兵潜至建康,占据了石头城,又杀到台城下,留守京城的侯安都将军向司空求救,司空怕京城有失,已经回军建康讨伐徐嗣徽去了。”华皎又解释道。
陈蒨笑了笑,起身伸手扶起周文育道:“我哪里受得起周将军的一跪,您的品级比我高,贵为南移县侯,怎么在我面前称末将,实在是折杀陈蒨了。”
周文育满面愧色,连连道:“将军怪我就是,千万不要怪司空,是我的无能耽误了司空的布署。”
“周将军为人厚道,我是知道的,我不怪周将军。”陈蒨拉着周文育的手,微笑道:“以后,消灭杜龛还要仰仗周将军,我给周将军做副手。”
“文育何德何能,还是文育给将军做副手,帮助将军讨平吴兴。”周文育慌忙道。
“哈哈哈,景德兄过谦了,咱们一起联手讨平吴兴。”陈蒨双手握住周文育的手。
周文育连声称诺。
之后,周文育听从陈蒨建议,在栅城外安营休息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