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与众人行礼告别,领着伯宗伯茂进堂,见堂内摆着几张桌案,玄响和玄素正在读书,最里面的桌案上摆满了书卷和竹简。
桌案后,一人面墙背手而立,身着青衫,头裹幅巾。
韩子高觉得这个背影确实眼熟,拱手行礼:“山阴韩子高拜见先生,不知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那人转过身来笑道:“蛮子,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故人了?”
韩子高只一眼就认出,又惊又喜:“原来是您,大恩人,我找您找得好苦,您怎么……怎么成了大儒?”
“哈哈哈,你的变化也好大呀,若不是你改名的事在乡里都传开了,韩子高就是韩蛮子,我也认不出是你来。”那人大笑。
原来谢峤就是当年病坊的谢书佐,故人相见,不甚欢喜。
“恩人学富五车,为何在病坊当个吏员?”韩子高不解地问。
“哎呀,一言难尽啊!”谢峤叹口气,笑着看了看伯宗伯茂,道:“长城侯的两位郎君长得真是俊俏啊!”
韩子高忙让伯宗伯茂给谢峤行拜师礼,谢峤摆手:“我这人散漫惯了,不喜欢繁文缛节,两位郎君自己挑张桌子坐下吧!”
然后直接问伯宗伯茂学习的情况,知道伯宗已熟背《仓颉篇》,能写上千个字,而伯茂也能背出部分章节,会写上百个字。
“两位郎君年纪虽小,基础很好,母亲定是出自高门,受过良好的教育,也很用心在教孩子。”谢峤赞许地点头:“今天来不及教新的,明日教授你们《诗经》,现在你们先练字吧!”
伯宗伯茂开始写字,谢峤与韩子高对坐闲话。
“我是称呼你蛮子呢,还是子高?”谢峤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