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将士随孤出征,几千个禁军能兴起多大风浪,谁要敢造反就是找死,孤倒不担心这个,孤担心的是圣上的身体。”陈蒨道。
到仲举知道陈蒨已下定决心,只得说:“出征可以,但不能离京太远,西江公在前线作战,您在后方指挥即可。“
“好,就如长史所说,还要烦请长史跑一趟中书省,让他们起草诏书,命西江公先行出征平乱,孤不日也将率领你们赶赴前线,这几天,诸位做好出征的准备。”陈蒨道。
议事结束,众人各自忙去。
陈蒨拉住华皎:“大兄,你别着急回冶城,咱们三兄弟多久没聚了,三弟十分想你,你留下一起吃顿饭吧!”
华皎看都没看他,一甩袖:“属下何德何能,配称殿下的大兄,属下的金兰帖已经烧了,你们的也都烧了罢。”
陈蒨看着华皎远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大兄还是不肯原谅他们。
三个月前,就是舜华出嫁那天,皇帝诏令陈蒨作摈相,结果当晚他喝得大醉,后面的事完全记不起,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和子高衣衫不整地睡在一张榻上,他知道完了,终还是越过雷池,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下兄弟做到头了。
陈蒨年轻的时候,隔段时间就会换个俊俏的男孩子,把他带回家侍候自己,像是一种病态的癖好,自有了第一次,就欲罢不能,但只是出于身体需要,对哪个男孩子都是逢场作戏。
对此,自己甚是得意,豢养娈童这种事在士大夫中很流行,可以说是一种风气、一种时尚,若是从来不登娈童之牀,不入季女之室,反而会被人笑话是“贞节烈男”。
奇怪的是,自从遇见子高,看到别的漂亮男孩子,全然没了做那事的兴致,这几年来,不要说娈童,就是妾都不纳了,连到仲举都笑话他是不是变了性。
攻打会稽那会,章昭达自作主张抢了杨法慧准备献给自己,结果被子高误会,自己气得暴揍章昭达,生怕子高生气,误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