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朕怎么会动气?”陈霸先道。
陈蒨又叹了口气,拱了拱手:“陛下如此说,臣便告退了。”
说完,他拜了三拜,站起身,向沈君理使了个眼色,沈君理会意,跟着陈蒨出了璿玑殿。
“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沈君理问。
“听太医说,公主的咳疾复发了,又有了身孕,你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子嗣的事不能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你着急什么?”陈蒨责备道。
沈君理面红耳赤、结结巴巴:“我、我、我以为舜华的病好了,和她成婚那天还好好的。”
陈蒨叹口气:“你没把公主生病的事和圣上说吧?”
“这个我有分寸的,殿下放心,圣上不知道。”沈君理说。
“公主该吃药吃药、该针灸针灸,不能因为怀了孩子而有所顾忌,孩子留不住就算了,你别舍不得。”陈蒨道。
“我没舍不得,但是公主她,唉,我劝她,她不听,不肯用重药,只肯吃些枇杷叶、川贝、梨熬的汤,也不肯针灸,这几日咳疾又重了。”沈君理语气忧心。
“圣上一生戎马,三个儿子战死南疆,永世公主出嫁一年难产而薨,唉——,只剩世子和会稽公主了,而世子又远在周国,孤不在京的这段时间,你好生照顾公主,需要什么药、需要哪位太医,只管向太医署要,就说是孤的命令,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把公主的病治好了,不然,等我回来,唯你是问。”陈蒨厉声吩咐。
沈君理跪下道:“殿下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公主。”
“那就好。”陈蒨甩袖大步离去,沈君理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着陈蒨的背影,长长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