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到了一处高楼大厦楼下,锦书看向窗外,心想这里是哪里?
正想着,裴逸率先下车,然后绕道一边打开锦书这边车门,伸手,锦书自然将手放到裴逸的手中,下车抬头,锦书惊愕,这是民政局,然后她就看见陈副官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上前笑意满面看向锦书和裴逸,笑说:“少帅,一切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俩了。”
锦书看向裴逸,迟疑,问道:“裴逸,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其实锦书的心早已砰砰砰跳起来了。
裴逸自然搂住锦书的肩,说:“你忘了我那天跟你说的了?我们先把证给领了,然后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再将婚礼补办。”
“裴逸,你,你疯了吗?”锦书变得口吃了,她脑子比昨天戴戒指更混乱了,她以为他一直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要跟自己领证结婚?
“我怎么疯了?阿书,说好的,我们把初夜都给了彼此,说好今后要一辈子都要为对方负责的,你答应过的,不能耍赖的。”
闻言,锦书脸色通红,拜托,旁边有陈副官和谢鼎在呢。果然陈副官面色尴尬撇过脸不去看少帅他们,心里不由叹气,他们少帅可真是啥都不忌讳,另一边谢鼎也是略有尴尬撇开脸,轻咳一声,眼神只好望向天空看。
锦书的脸都能滴出血来,瞪了一眼裴逸,这男人真是不分场合,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走,我们进去。”裴逸爽朗一笑牵起锦书的手往里面走,但是锦书脚步顿住了,她可没想过要嫁给他呀,而且他们本身就是契约关系,以后是要分开的。
这裴逸怕是头脑一热,若是有天脑子清醒冷静下来,一定是后悔的,她不能跟他一起胡闹,而且她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见锦书顿足,裴逸侧眸看她,见她脸色心事重重,知她心中所想所虑,裴逸适时揽过锦书的身子,他抱住了她,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在她背轻轻拍了拍,薄唇在她耳边温柔低语道:“阿书,人们都说一次回眸,无论人和事物都成了风景,初次杭州断桥遇你,从此便是惊鸿一瞥一眼万年,从那一刻起,我的眼睛就开始写情书,幸福不在别处,而是你在便是全部。可你心里有了挚爱的人,我无法闯进来,那几年光影摇摇晃晃,一年又一年,我对你始终念念不忘。后来我见不得你因为他的离开,而对生活充满无望,那一纸契约只是个幌子,想拥有你才是我最终目的,阿书,此生我只想跟你共度余生,我可以等,慢慢等你心里腾出一个位置给我,我不介意这其中的期限有多长,我都愿意等,只要你愿意牵我的手,今后春夏秋冬我都陪你一起走。”
闻言,锦书鼻腔泛酸,一波波酸意往上涌抵达眼睛,她内心也是哗啦啦一片,但也是惊讶无比,从他言辞里,他这是早就在多年前杭州见过她了,他对她一见钟情?这让锦书很是匪夷所思,可结合种种,她突然明白了。
裴逸又扬起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阿书,缘始于遇见,情长于陪伴,我们永远南北顺路,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可好?”
“裴逸,我不爱你。”锦书平静说道,硬生生将眼里的酸涩逼回去,她的确有点感动,可感动归感动,她不爱他,这也是事实,虽然她时常触动在他的日常温情里,但跟爱还是有点距离的。
“无妨,我说过我可以慢慢等,等你心里挪出一个位置给我就行。阿书,即便你不爱我,我也不可能放你离开的,因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而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所以我怎能放你走?我的女人又怎能无名无分跟着我?因此结婚对我们来说是最佳的选择,你现在学业为重不方便结婚,我理解,婚礼我们毕业后再补办也可以。”裴逸说道。
“若是一辈子都不能爱上你呢?”锦书漆黑的眸子闪着泪光,他每次言语都会打动她。她以前可不是轻易迷失在男人的蜜语甜言里,当初在杭州追她的男人很多,她从来无视这些甜言蜜语,因为外公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要听他说的如何好听,而是要看他是否能做到该做的。
“只要你的人在我这里就行,别人不都这样说嘛,俩人只要身体契合在一起,做着做着总会有感情的。”裴逸轻笑揶揄道:“反正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横竖都是做我的女人,还不如嫁我,不仅有名有份,而且你不觉很有脸面吗?你的男人这么帅气,又这么厉害,羡煞旁人去!”
锦书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心底叹了口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裴逸,你想好了,我这个人很自私的,我不喜欢男人有了妻子之后还要娶妾,一房妾室都不可能的。”锦书道。
“我对妾不感兴趣。”裴逸道,然后搂住锦书的肩,笑道:“裴太太,可以进去了吗?”
锦书还是有点踌躇,裴逸不等她决定直接搂着她往民政局走,他怕再不快点,这小妮子若是突然退缩跑了,那还得了,现在她的脑子还处在混沌怔愣中,趁机赶紧将结婚证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