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清浅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是否还很伤心。
毕竟萧无恙离世,又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一日,监狱的阳光还算明媚。
打饭时间,冷谦寒穿着囚衣,端着不锈钢饭盘安分排队打饭。
终于排到他,另一个囚犯双手叉腰,身后带着几个小弟,也都是囚犯。
囚犯头头满身皮肤黝黑,骨骼粗壮,冲冷谦寒一声喊:“唉,你,给爷几个打饭!”
冷谦寒拿盘子的手顿了顿,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脸向他们看过去。
“看什么看?叫的就是你,右边脸被打红打肿的那个!”囚犯头头气焰很拽,指住冷谦寒,接着戏谑一番:
“脸被打成这样,一看就是不安分的,爷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调教好了,警察都得谢我!”
冷谦寒眉眸一拧,心中的怒火翻腾汹涌,手指头捏在饭盘的力道加重。
囚犯头头却还在那趾高气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新来的,但爷我是新来的,几进宫,这座监狱的囚犯都得喊我一声大张爷。”
这位自称大张爷的,先是食指向下指了指,代表几次进监狱,再是大拇指指向自己宽阔的胸膛。
身后的一群小弟随即恭敬低头高声应和:
“大张爷!”
大张爷听爽了,双眸瞪回冷谦寒,厉声怒喝道:“还不快去给爷几个打饭,慢慢吞吞的想被收拾呢!”
“好。”冷谦寒思想几经挣扎,乖乖低头应好,乖乖给他们打饭。
要是以往,这个所谓的大张爷连带他后面的小弟都必须得狠狠收拾一番,不过他是来赎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得安分守己争取早日出狱,早日与心心念念的清浅相见。
他也答应过儿子,会很快出去,不能让儿子过于担心,不能让儿子长时间没有爸爸。
冷谦寒放低自己身段给那几个囚犯打饭,加上自己的盘,一共10盘饭。
那些囚犯已在餐桌上坐好,大张爷一副威风凛然地坐在正中间,囚犯版众星捧月,接受小弟们的奉承。
冷谦寒懂做人,最先把饭端给大张爷,态度良好,饭放下桌面,不惜弯下高贵的头颅和身板:
“大张爷,您请吃。”
大张爷眉头禁不住一跳,受宠若惊一般,不知为何感觉眼前这打肿脸的哥们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自己似乎承受不住他的奉承。
不过很快回过神,一副大哥的做派吩咐道:“给其他几个爷恭恭敬敬端饭!”
冷大总裁接而恭恭敬敬地给其他囚犯端饭,最后才到自己,不与他们同桌,对着大张爷的一面。
他吃饭斯斯文文,细嚼慢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哪怕身穿囚衣,哪怕打肿打红了脸,也是一副优雅贵公子的尊容。
他从小就吃惯山珍海味,监狱的饭菜对于他来说难吃至极,但从未有过怨气,因为清浅吃了整整六年。
大张爷吃了一半,抬头就瞅见冷谦寒那副优雅贵公子的尊容,似乎不可侵犯。
眉头一蹙,看得好不顺眼,捉起双筷猛地一摔,重重地砸到不锈钢饭盆砰砰作响,紧接着一声怒吼:
“爷我叫你吃了?!在那吃得人模人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