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冰冷地望向地上的男侍者,不带丝毫感情地陈述道:
“薛修文,薛家支系的子嗣。暴雨末日前,便因家道中落与本家的联系逐渐变少。而暴雨末日降临以后,你们一家更是沦为了贫民窟的平民,依靠你和父亲外出拾荒勉强养活家庭。三个月前,你的父亲在外出拾荒时遭遇变异兽身受重伤,你为了给父亲治病主动找到了本家的薛衡,希望对方能帮你父亲治病。之后,你更是卖身为奴,变为了薛衡手中的赚钱工具。
你的父亲母亲,却也得以在钢铁小区获得了更好的生活环境。”
“我......我......”
薛修文面色涨得通红,却再也不敢顶撞张明羽和陈澈。
他明白,张明羽既然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就肯定掌握了父母的信息。而张明羽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告诫他,不要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不起,我看陈少爷与我主子不对付,才瞎了眼私下里找了陈少爷的麻烦,这一切都是我的个人行为,与我主子无关!”
薛修文重重地将头磕在地面上,鲜血浸出,看上去很是凄惨。
“自断一臂,滚吧!”
张明羽没有因为薛修文悲惨的身世就同情对方,也没有借题发挥在流觞曲水阁向薛衡发难的意思。刚才的闹剧,已经让流觞曲水阁内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张明羽不希望事件继续发酵,让自己三人成为聚会的中心。
嘎巴!
薛修文忍痛当着几人的面掰断了自己的左臂。
他朝着张明羽和薛衡几人接连磕头,最终落荒而逃。
“没用的废物!”
薛衡看也不看逃走的薛修文,他不依不饶地上前站在了陈澈面前,以高姿态俯瞰坐在溪水边的陈澈:“陈少不要误会,我自然不是在骂你,而是在骂我那无能的奴才,呵呵,刚才一时眼拙竟然没发现是我家奴才自作主张冲撞了陈少。”
“我刚才就觉得不太对劲儿,背地里果然是你在搞鬼!”
陈澈不相信薛衡的说辞,挥舞着拳头就想冲上去。
这一幕,似乎正中的薛衡的下怀,他冷笑着抬起左手,却在即将达成目的之际发现冲动的陈澈被张明羽强行拉住了:“陈少的这位朋友似乎不一般啊?”
薛衡盯着张明羽的目光愈发地不善。
自薛修文主动挑事儿开始,就是这个家伙在不断破坏自己的好事儿。
眼看着陈澈冲动之际对自己出手,他的目的即将要达成的时候又是张明羽动手阻拦。
“我以前就常听人说,陈少总喜欢跟在一个张氏夫妇的孩子身边当马仔,现在看来陈少对张氏夫妇的儿子还真是言听计从啊。薛某真不明白,你堂堂陈家大少爷,为何会屈尊和徐家的赘婿一家子走的那么近,也不怕污了陈家的名声!”
“你住口!张叔叔和徐阿姨主导了未来城的建造工程,功劳无量!岂是你能污蔑的?”
徐婉柔和张景明对待陈澈犹如对待亲儿子。
陈澈听到有人侮辱张景明夫妇,心中简直比张明羽还要气愤。